沐霆垂頭看了一眼,憤怒把單子一撕,狠狠的扔進了垃圾桶。
紀千晨注視著他一係列的反應,忍不住問,“你得什麼病了?”
“你們走吧,別站在這裏看我笑話好嗎?滾出去。”
沐霆此刻連紀千晨的也不想見到,大手一揮,攆他們走。
“走吧,不是他做的。”
淩梟寒靜靜的觀察完這一切,得出了結論。
孩子不是沐霆帶走的。
他自己都應顧不暇,也沒空帶走他們的孩子。
紀千晨被淩梟寒拉出了病房。
“你怎麼又確定不是他做的?萬一真是呢,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畢竟現在的沐霆,她搞不懂,能幹出這種事來並不覺得奇怪。
“不確定,但看起來不像,他是來給自己看病的。”
淩梟寒沒有多什麼,繼續往前走。
紀千晨回頭看了一眼那間病房。
再也沒有多問。
到了晚上。
孩子還沒找到。
紀千晨徹底慌了,坐在客廳內,雙手扶著額頭,以淚洗麵。
飯也吃不下。
廚房準備好的飯菜,熱了又熱,最後直至全部倒掉重做。
淩梟寒也很煩悶,隻是他的煩悶沒表現的那麼淺顯。
端著一碗粥,走到紀千晨身邊,“吃不下飯,那就把這碗粥喝了。”
“不要,我吃不下,老公,你他們對亦辰做什麼?會不會直接對他下殺手?”
紀千晨推開淩梟寒遞來的粥碗,抓著他的衣角問道。
“不會。”
淩梟寒把粥碗放到茶幾上,然後攥過她冰涼的手放在掌心緊緊握著。
看到她這幅模樣,他也難過。
尤其是她身子弱,經不起折騰,他又不敢逼她吃。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他們會打電話來的,一定會的。”
“那為什麼現在不打?”
“他們在等時機,等我們慌亂到崩潰的邊緣狀態。”
淩梟寒學過犯罪心理學。
任何一個犯罪的人,但凡有頭腦的人,不會立馬告訴被害者家屬,而是等他們已經達到擔心的崩潰邊緣並且束手無策的時候再出來。
才能達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那我們要這樣等到什麼時候?羅布沒有帶消息回來嗎?”
“沒有。”
淩梟寒靠在沙發上,心情煩亂。
所有的人手都派遣出去了,還是找不到人。
他該怎麼對自己交代,又該怎麼對麵前自己的女人交代。
“我的亦辰,也不知道他還發燒沒有,有沒有餓著他,那麼冷,有沒有讓他著涼,抱走他的人會帶孩嗎?”
紀千晨一想起來,整個都是崩潰的。
如果真是有心要報複他們的人,又怎麼會照顧好淩亦辰。
那他要受多大的委屈。
越想越不敢往下想。
一想就崩潰,一想就流淚。
這些問題,淩梟寒一一無法回答紀千晨。
他隻能輕輕撫她的後背,略微安撫好她過激的情緒,“早點睡,在家好好休息,我親自帶人再去找一圈。”
“我陪你去,我睡不著,孩子一沒找回來,我又怎麼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