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毯上撒上了一地粉色玫瑰花瓣。
一個修女手裏捧著一束白色捧花，遞到蘇婉手裏。
整個教堂內，除了神父，除了一個修女之外，空無一人。
熟悉的結婚進行曲響起。
淩雄伸手，示意蘇婉挽住。
蘇婉眼眶發紅，二十多年前。
她還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女。
她跟如今一樣，身著白色的婚紗，挽著年輕英俊的淩雄，在所有親人朋友的見證下。
走上紅毯，從紅毯這一頭走到神父那一頭。
回答完誓言，才完成儀式。
今，所有的一切，重來一遍。
蘇婉猶豫了好一會兒。
才漸漸的把手伸出手，挽住淩雄的手。
伴隨著結婚進行曲。
兩個人攜手，一步一步走向幸福的彼岸。
淩雄的腿腳不好，蘇婉為了配合他，步履非常緩慢。
在神父麵前見證誓言。
淩雄拿出了一個戒指盒。
裏麵裝著漂亮的對戒。
“以前那一對，被我一氣之下扔進了海裏，這是我補償給你的。”
淩雄拿出碩大的鑽戒，套上她的手指。
蘇婉也拿起那枚男士鑽戒，給淩雄套上。
儀式完成。
“請夫妻完成誓言之吻。”
“下去吧，一把年紀了，這個就省了。”
淩雄給神父遞了一個冰冷的眼神。
教堂裏的其餘人一起退下了。
蘇婉見人走後，慢慢的踮起腳尖。
措手不及的，吻上了淩雄的唇。
沒有人過，一把年紀就不能接吻。
雖然隻是輕輕的一碰。
淩雄也感覺到了來自蘇婉的愛意。
他像個木樁一樣，站在那，伸出手輕輕摸了一把自己的唇。
“你……”
“隨便表示一下吧，婚禮總該完整。不過，我親你的時候，跟以前相比，沒那麼困難了。”
“人老了，背駝了，脊骨收縮，你當然沒那麼困難了，倒是你，身子還是這麼靈活啊。”
淩雄笑著望著蘇婉道。
“我要是老的比你快，還怎麼照顧你？”
“不，以後還是我來照顧你吧，讓我做完這幾十年對你虧欠的事。”
淩雄站的有些久，心焦氣喘。
索性坐到了第一排的坐席上。
蘇婉坐在他旁邊，靠在了他肩上。
蘇婉一直在跟淩雄著以前的事。
一開始淩雄還會每一句都回應。
漸漸的，變成了一句，兩句，聲音微弱。
最後，再也沒有了聲音。
蘇婉抬起頭，拍了拍淩雄的臉，“你怎麼了？醒醒啊。”
淩雄靠在椅子上，緊緊的閉著雙眼，全身發涼。
蘇婉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弱的似乎沒有一般。
“來人，快來人啊。”蘇婉朝著門外大喊。
門外駐守的保鏢，很快衝了進來，踱到蘇婉麵前，“夫人？怎麼了？”
“快，送老爺去醫院。”
從教堂趕赴醫院。
經過幾個時的搶救。
淩雄脫離了生命危險。
而且當，他還堅持出院。
第二是除夕節，他還要帶著蘇婉回家跟淩梟寒團圓，他不想在這冰冷的永遠度過。
蘇婉遵從了他的要求，帶著他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