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晨牽著淩梟寒的手走進了當初新生開學典禮的那個大禮堂。
“淩梟寒,你知道我怎麼看上你的嗎?你就站在講台上,受著所有目光的駐足,我坐在最後一排,第一眼看上的是你的眼睛。”
紀千晨找到了自己當初做的那個位置,坐上去,就連動作都還原了當初的樣子。
淩梟寒一步一步走上階梯,走上演講台中間,對著一排立麥,開始發言,一如當年他作為優秀畢業生站在這裏給所有新入學的學弟學妹們演講一般。
記憶和那一年的九月開始重疊。
其實那個演講,他不是沒有注意到最後排的紀千晨。
她像是一個有多動症的貓,在後麵各種激動,瘋狂的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的眼神正好鎖定到她那邊和她對視了一秒。
也許就是這一秒便讓紀千晨鍾了情,還是一眼萬年。
離開禮堂,兩個人沿著炎熱校園林蔭走道漫步,又一次來到了那顆香樟樹下,那顆香樟樹變得愈發茂盛。
粗糙的樹幹粗壯了不少。
“老公,你知道嗎?我在這顆樹上刻下了一竄字,後來樹長大,卻很難再發現了。”紀千晨牽著淩梟寒的手轉悠到那顆樹幹的後麵,指著自己當初用刀刻上去的一串字。
“紀千晨愛淩梟寒一生一世,永不變心。”
隨著歲月的洗禮,這些字跡變得很淡很淡。
紀千晨已經不再糾結那一年她表白的時候,他為何沒有出現了。
因為相比於他不想告知的真相,她喜歡現在跟他細水長流的婚後生活。
淩梟寒伸出手輕輕的撫著那些被樹幹磨合掉的字跡,心裏暖融融的。
他伸出手握住了紀千晨的掌心,“如果這次我們還能平安無事的度過難關,我把四年前發生的事告訴你。”
“是五年啦,我們已經在一起度過了一個春節,你忘了嗎?”
紀千晨笑著提醒他。
“噢,是五年。”
“真相已經對我不重要了,當時覺得自己一直糾結這個真相真的挺傻的。淩梟寒,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對不對?”紀千晨踮起腳尖,勾住了他的脖子,眼神柔和的注視著他。
“對,一定會沒事的。”
淩梟寒點了點頭,伸出手將她摟入懷中。
她的肚子抵在他身體上。
突然有個東西似乎頂了他一下,動靜還不。
“啊,家-夥踢我肚子了。”紀千晨驚叫了一聲。
平時安分的怪異,第一次踹了她一下,還順帶踹了孩子她爸一腳。
紀千晨莫名想笑,“你看,這孩子嫌棄你抱我,都把你踹開了。”
“我怎麼有預感,這是個兒子?”淩梟寒皺緊眉頭,被這一踹的力道來推斷。
“你錯了,這孩子太安靜了,並不像是兒子,突然踹你一下也屬於正常。”
於是,兩個人又圍繞著是男是女的問題爭論了一番。
最後,得出結論,孩子是個文靜的女孩子,淩梟寒給她取名叫,淩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