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
重新叫到車的羅布和阿哲以及帶著潛伏在四周的人乘著車離開了墓園,他們走的道路在一個岔路口正好拐向另外一個方向,和紀千晨行駛的那條路硬生生錯開。
紀千晨呼了一口冷氣,索性鑽到車裏去等了,看看羅布和阿哲返回的時候會不會經過這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紀千晨待在車上憩了一會兒。
也沒能等到有人從這條路經過。
怎麼辦?
難道坐在這兒等黑嗎?
此時。
寒風呼嘯的墓園。
清冷的亡魂似在墓碑的上空飄蕩,淒淒涼涼。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戴著墨鏡,站在紀千晨上過香的墓碑前。
他的身後站著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男人手裏捧著一束紫紅色的瑪格麗特。
同是菊花,但卻並非白菊。
他輕輕的將瑪格麗特放在墓碑前,望著墓碑上的照片,神色凜然。
“葉琛,原來她還記掛著你。你的死總算沒有白費。是時候該出手了。”
磁性十足的話,夾雜著寒風,從墓園飄散。
其中一個男人走上前,低聲,“BSS,線路全線已全線封鎖。”
“嗯,非常好。”男人咧唇,輕輕一笑,褐色的眸,迸發出期盼的光芒。
戴上皮手套,轉身離開墓園,上了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
車子不快不慢的駛向紀千晨走過的那條道路。
憩了一會兒的紀千晨可再也不敢閉眼了,生怕一閉眼,會有經過的車從她身旁穿過去。
為了能及時攔到車。
她索性裹緊羽絨服,把頭縮在裏麵,下車觀望。
腳底踩著雪地靴,冰冷的地麵揮發的寒氣似乎要把腳趾頭凍脫落了。
嘴巴裏呼出的冷氣似乎要凝結成冰,一股透明的鼻涕水仿佛要從鼻子裏流出來。
“阿嚏……好冷啊,不行了。”紀千晨跺了跺腳,剛準備上車上再暖一會兒。
不遠處,她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加長車,正緩緩的往這邊開過來。
紀千晨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開心的奔著那輛車過去,張開手臂,攔住了那輛車。
“喂,停一下。”
紀千晨臉頰凍的紅撲撲的,臉被圍巾裹住了一半。
瘦削的身板堵在車前。
林肯車慢慢刹住車。
紀千晨欣喜的跑過去,敲了敲主駕駛座這邊的車窗。
車窗放下一絲縫隙。
裏麵的司機冷聲問道,“姐,請問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那個我的車拋錨了,你們會修車嗎?還是你們願意載我一程,我要回市區。”
紀千晨呼著冷氣望著那個看起來挺樸實的司機。
“那個,你等等,我問問我們家BSS。”
“好好好,你問吧。謝謝了哈。”
紀千晨搓著手,站在外麵跺著腳,等待著車內的人給出答案。
過了沒多久,司機打下了一般的車窗,鑽出一顆頭顱,笑著對她,“我們家BSS可以載你一程,但是你得拿一樣東西交換,但不能是錢,BSS不缺錢。”
“啊?東西?什麼東西?”
紀千晨一臉懵逼。
這車的主人真古怪,還不要錢,隻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