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走遠一點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紀千晨把紙錢燒完之後,要把羅布和阿哲支走。
“少夫人,您還要跟他單獨話啊?這樣不好吧。”羅布皺著眉頭詢問。
“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我們就站在車子旁邊等您。”
羅布拽著愣在那站崗的阿哲迅速離開。
寒風呼啦呼啦的吹。
紀千晨走到墓碑前,伸出手輕輕的撫著墓碑上的那張照片,眼眶漸漸泛紅。
“對不起,葉琛,過去的一年裏,你躺在這冰冷的地裏。而我卻幸福的活著,還嫁給了想嫁的那個人,我搶走了你的幸福,你會怨我嗎?”
“是你讓我重新學會微笑,可你卻無情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我沒有經常想起你,我怕想起你,我就做不到你最後的叮囑了。我現在過的很好,希望你在堂也一樣。”
……
不遠處的羅布望著紀千晨一時半會兒不會過來,拍了拍阿哲的肩膀,然後走向身後的另外一條路裏。
在密布的灌木叢裏後麵停靠著一輛銀灰色的布加迪。
羅布走到那輛車前,敲了敲車窗。
車門鎖打開。
羅布拉開車子坐上了副駕駛座。
主駕駛座撫著下巴,眼神盯著不遠處墓園裏的淩梟寒眼神冰寒幽深。
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少爺,我觀察過了,四周沒有可疑的人出現,如果葉琛還活著,他就一定會來。”
“嗯,或許他在某個暗處吧。”
“少爺,他要是出現了的話,我們的人要攔住他嗎?”
“攔住他幹嘛?”
“把他抓到您麵前啊。”
“不必了,我隻是想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能夠讓她這般在乎。”淩梟寒擰著眉頭掀唇道。
“好,少爺,那我回去了。”羅布點了點頭,推開車門,下了車。
剛走出車門的時候,羅布撞上了站到車子另外一邊的紀千晨。
她就杵在淩梟寒所坐的主駕駛的車門邊,跟白色幽靈一般。
他們竟都沒發現她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少……少夫人。”
羅布緊張的望著紀千晨。
她那張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可怕程度跟少爺不相上下。
這下玩大發了。
紀千晨敲了敲淩梟寒的車窗。
淩梟寒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他穿著一件不算厚的大衣,身上氤氳著淡淡的煙草味。
兩個人都沒有話。
四周像是寒風席卷而過,飛雪千裏,萬裏冰封。
羅布被凍的打了個寒顫。
二人足足凝視了好幾分鍾。
紀千晨終於發話了,“不是上班去了嗎?跟來這裏幹什麼?”
“看看。”
“看什麼?是看葉琛是否還活著?然後會不會出現在這四周,然後等他出現的話,一舉將他抓獲帶回去審問是嗎?然後再審問出一年前我是否跟他發生過什麼?”
紀千晨炮語連珠的質問,一句接著一句來。
把淩梟寒堵的無話可。
她所的話,沒有一句是他真正的本意。
可偏偏,她正好全誤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