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會大,你該不會蠢到要從上麵跳下來逃走吧?孩子不想要了?”沐北仰著頭顱,呆滯的欣賞著牆頭的女人。
一頭海藻般的卷發散落在肩頭,精致的臉慘白,令人憐惜。
盡管羸弱,卻有一種嬌弱的美態。
“誰告訴你我要跳了?我坐在這兒看看風景不好嗎?”紀千晨嘴硬的狡辯。
“上頭風景這麼好看嗎?那我也上來看看。”
沐北根本沒借助梯子,用手抓著牆,嗖嗖嗖的爬了上去,坐在了紀千晨旁邊。
清晨的陽光逆著清新的空氣,將柔和的光線打在兩個人的身上,在牆角落下唯美的影子。
紀千晨見他跳上來,趕忙往旁邊挪了挪,跟他保持一定距離。
“我又不是瘟疫,躲我這麼遠幹嘛?”
她挪一寸,他移一尺。
紀千晨再挪一寸,他再移一尺。
兩個人本來還有點距離,這樣一來,貼的密不可分。
紀千晨移的再快了一些,重心沒穩,搖搖晃晃的在牆頭差點墜落下去。
沐北及時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托住,不至於掉下去。
紀千晨望著沐北那雙會話一般的藍眸,久久沒有話。
“你我要是鬆手,你孩子是不是得摔沒了?”沐北邪魅的勾唇一笑。
紀千晨恍然從遊走的思緒中拉扯回來,將沐北推開,重新坐好,“叫你別靠近我。”
“我看你心情真的很不好啊,你到底跟淩梟寒發生什麼了?我很好奇。”
“放心,好奇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紀千晨低諂一笑,回過頭跟那邊的傭人吼道,“把你梯子搬過來。”
“不再多坐一會兒?這裏的風景的確很美。”沐北竟出奇的喜歡上了這牆頭,喜歡跟她坐在這兒上麵的感覺,連空氣都變得格外清新。
“有你的地方?風景還能美?”
紀千晨翻了個白眼,順著梯子一步一步往下爬。
“什麼?你敢我煞風景?”
“難道不是嗎?”
紀千晨已經回到地麵,站在底下仰著頭跟沐北對話。
“嗬嗬,也就隻有你有這個膽子敢這麼我。沒關係,我不介意,我就喜歡煞你的風景。”沐北挪到梯子前,準備順著梯子爬下來。
紀千晨突然壞心一起,一腳踹向那梯子。
啪嘰一聲,梯子滑落在地上。
“你翻牆這麼厲害,跳牆也應該很厲害,那還用什麼梯子,直接跳下來吧。”紀千晨抱著胳膊,看好戲似的望著沐北。
把她綁在這兒,她就注定不會讓他安寧。
總得鬧出點動靜,不枉被他綁了一遭。
“跳就跳,又不是沒跳過。”沐北張開雙臂,唇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弧度,站在圍牆上。
“少爺,您心啊。”
傭人們不禁為他捏了把細汗。
“千千,接住咯!我來了!”
沐北猶如一隻展翅的雄鷹,從牆頭縱身一躍。
撲向紀千晨站著的地方。
紀千晨就知道他會朝自己撲來,率先抬起腿往後退了幾步。
撲通——
沐北縱身落地,腳底一軟,單膝跪在紀千晨麵前,磕的膝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