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五秒。
然後他又折了回去,將紀千晨抱了起來,扛上了他的跑車。
“喂,放開我,你個瘋子。”紀千晨拚命的拍打著他的後背。
“我不管,我看你過的不好,我心裏也難受,既然來了法國,就別回去了,跟我走。”
沐北將她扛上車,自己也鑽了上去。
立即鎖好了車門,不讓紀千晨下來。
“沐北,你鬧夠了沒有?我現在真的沒心情跟你鬧,我很煩,你別再做這種幼稚的事情了好嗎?”
紀千晨坐在副駕駛上,心煩意亂的抓了抓被風吹亂的頭發。
她要是真跟沐北一走。
那接下來淩家人全部都會以為,淩梟寒上了嫩模,而她傷心欲絕,轉投他人懷抱。
這個緋聞一坐實。
她跟淩梟寒的距離便會硬生生的拉開。
“我就幼稚怎麼了,的好像你比我大多少,成熟多少似的,人活一世,為的就是開心,不開心何必要將就?”
沐北發動了車子,像個人生哲學家似的給她講大道理。
紀千晨嗬嗬一笑,將劉海用手撥開,梳到腦後,“誰告訴你我在將就?誰告訴你不開心了,我開心的很。”
“你自己從後視鏡中看看自己這張臉,白的跟鬼一樣,一絲笑容也沒有,別狡辯,狡辯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沐北驅車離開了淩氏宮堡。
車子在黑夜的公路上疾馳。
紀千晨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自己的臉。
瘦削,蒼白,難看,不該是一個孕婦該有的臉色。
笑?
讓她笑還不簡單嗎?
“嘻嘻!這不是笑容嗎?”紀千晨咧嘴齜牙,綻放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咳咳,你還是別笑了。我晚上會做噩夢。”沐北撇過臉,笑著搖頭。
“……”
紀千晨緘默無言。
坐在車上,絞著手指。
是呀,心裏壓抑,不開心。
又怎麼能綻放出燦爛無暇的笑容呢。
望著窗外拂過的夜景。
紀千晨陷入了冗長的沉思。
浴室裏的事估計也幹完了吧?
不,不對,按照淩梟寒的體力和那藥性,沒到亮似乎也不會平息。
“嘔……”
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從胃裏湧出。
“放我下車,我要吐。”
紀千晨低聲吼道。
沐北遞了個垃圾袋給她,“車上解決,別指望我會放你下去,你這麼鬼靈,放你下去,你就跑了。”
“我一個孕婦,我跑哪兒去?”紀千晨完,拿過袋子,係數吐了出來。
或許是想到淩梟寒或許跟那個賀子倩纏綿的畫麵,讓她的胃裏起了惡心的反應。
“跑回淩家去啊,好不容易把你擄出來,堅決不讓你回去,除非他淩梟寒有本事,架著大炮把我沐家莊園給炮轟了。”
“這種事,他也有可能做得出來。”紀千晨從車上抽了幾張紙巾擦拭幹淨嘴角。
“大不了沐家再轟回去嘛,沐家從不怕淩家。”
從沐北狂妄的語氣中,紀千晨能夠感應出,沐氏家族在法國的勢力也不容覷。
開了半個時。
跑車在一處豪華的別墅莊園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