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晨冷笑一聲,望著這兩個傭人,“既然不承認我是你們家少夫人,你們就無權管我。”
她討厭這個地方。
再繼續待下去,她快要窒息了。
這棟奢華如宮殿一般的地方,她一點都不喜歡。
沒有人情,沒有溫暖,隻有層層疊疊的陰謀和算計。
她過,她要努力的踏入淩梟寒的世界。
可越靠近這個世界,她的身上卻留下了越來越多的傷。
肩膀上,手上,心上……
不知道那兩個傭人是否聽懂了她的話,還是被她的氣勢唬住了。
紀千晨成功的走出了大門。
外麵冷風拂麵,夜晚溫度驟低。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冷風裏,眼角的淚被逐漸風幹。
心裏的痛楚一點也沒減輕。
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響著淩梟寒的話。
“滾出去……”
“出去……”
“這個孩子必須生下來……”
也不知道走到何處。
靠近這座宮堡的外圍圍牆。
一個黑影從圍牆上跳了下來,墜落在她腳邊,嚇了她一跳。
“啊……”剛尖叫出聲。
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高大的身影靠在她身後,“噓,是我!”
這聲音如此的熟悉。
好像是沐北。
紀千晨拿起左手,拚命的想掰開他的手腕,“唔……”
“你這手怎麼腫成這樣,你這是打算左手右手一起廢嗎?這個淩梟寒真是沒一能照顧好你的。”沐北低頭望著她那隻胡亂撓抓的手,深歎了一口氣。
“唔……”紀千晨拚命想讓他放開她,可是他力氣太大,她被捂著嘴,一句話都不出。
“本來隻是想來看看你,見你過的一點都不好,我就自作主張把你帶走啦。”
沐北嘴角泛起一抹邪笑,扛起紀千晨輕鬆的翻上了那座高強。
他的身手,竟這般了得。
“喂,你有病啊,大晚上跑到這兒來綁我?”嘴巴被鬆開,紀千晨終於有機會話,開口便大罵。
“我這不是綁你,是將你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好嗎?”沐北勾唇一笑,坐在牆頭,目測著牆頭與地麵的高度,“做好準備,我要跳了。”
“跳你個頭,把我孩子摔沒了,我要你的命。”紀千晨死命的拍打著他的後背。
“摔沒了正好,跟我再生一個啊。”沐北的無恥已經到達了一種境界。
紀千晨伸手扯住他的耳朵,“放開我,救命啊,綁架啊。”
“嗷嗷,我的耳朵。”
沐北疼的大叫。
整個人重心不穩,撲通一聲倒入地麵。
紀千晨一陣懸空。
跟著一起墜入地麵。
沒有想象中的痛楚,身子下仿佛有一處軟綿綿的墊子給她承受了痛楚。
“咳咳,早知道,就該讓你在我下麵的,虧死了。”沐北撫著差點摔裂的心口,痛苦的大叫。
“讓我給你做人肉墊子嗎,你好意思?”紀千晨從他身上起來,回頭去找被摔飛的拖鞋。
——
宮堡客房浴室內。
淩梟寒用洗手台的刮胡刀在手臂上割了十幾刀。
鮮血彌漫了整個浴室。
在他麵前縱-情吟叫的賀子倩也沒勾起他半點興趣,隻能望著他寧願割破手臂血流而盡,也不碰她一根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