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她為什麼是隻旱鴨子。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摁。”
最後一道指令發出。
艾琳咬著牙，將紀千晨的頭顱摁向水麵。
冰冷的水如猛獸一般鑽入她的鼻孔和眼睛。
紀千晨閉著眼睛，晃動著腦袋在水底掙紮。
慌亂中，她揪住了艾琳的腰。
她的腰間似乎還有些贅肉。
她的指甲又長。
揪住一點細肉，狠狠一掐。
“哎呀，這死女人，找死。”
艾琳被掐的生疼，卻沒有鬆開紀千晨，反而將她摁的更深了些。
“把她拎起來，免得一口氣都沒了。”伊莎吩咐艾琳將紀千晨從水裏提了起來。
重新接收到氧氣，紀千晨仿佛活了過來，大口大口喘著氣，鼻腔和喉管裏嗆了不少水。
“咳咳……”
劇烈的咳嗽個不停。
冰水將她的臉凍的發紫。
全身顫抖。
“難受嗎？難受的話，那就答應我的條件。”
伊莎盯著紀千晨那喘不過氣來的臉，得意狂妄的笑著。
“嗬嗬，你別做夢了。”紀千晨咬著牙，堅持著她最後一絲倔強。
淩梟寒是她的，她好不容易追到手的。
她明明可以跟他過的很幸福，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這份得之不易的幸福從她手中溜走。
“那好，艾琳，直接把她丟下去。”伊莎失去了耐心，冷聲開口，徹底喪失了人性。
“好的，姐。”
艾琳走到她身後。
準備將她推下去。
紀千晨勾唇邪笑，一隻手攥住了艾琳的胳膊，“下去我也得拖個墊背的。”
撲通——
兩個穿著女傭服的女人一起墜入了清澈的泳池中。
冰涼的池水，滲透進紀千晨正在愈合中的傷口。
帶來刺骨戳心的疼。
“你這死女人，還敢拖我下水，看我不弄死你。”艾琳會遊泳。
遊到紀千晨的旁邊，摁著她的頭顱往下。
半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水像是纏住她全身的藤蔓，牢牢扼住了她的喉管。
將她的氣息一點一點吞噬掉。
呼啦呼啦——
一陣巨大的旋風從夜空襲來。
卷起泳池裏的水，蕩漾而開。
紀千晨似乎聽見了螺旋槳的聲音。
是直升飛機嗎？
用最後一絲力氣，揪住了，艾琳的脖子，希望能借著她躥出水麵。
伊莎和幾個保鏢抬頭望著頂空。
一架直升機已然抵達古堡院子的上空。
將院內的花草吹的七零八落。
淩梟寒來了，他終於來了。
飛機艙門打開。
羅布從上空看到了被摁在池底下的紀千晨，“少爺，少夫人被摁在池底了。”
淩梟寒冷峻的臉上，散發著深沉駭人的殺氣。
“讓飛機再壓低一點。”
直升機再降落了一些。
還沒放下升降梯。
隻見淩梟寒將外套脫下丟在羅布身上。
縱身一躍。
跳入池中。
如一條鑽入水中的飛魚。
嘩啦——
濺起一灘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