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開車,將淩梟寒和她送回了雲瑾灣一趟。
管家把取回來的那套禮服送入了二樓的主臥室。
“少爺少夫人,這是定製好的禮服。”
“嗯,放那兒吧。”
淩梟寒走過去,將那件高檔的定製白色衣裙放到紀千晨麵前比劃了一下,“我媽,她最喜歡白色了。”
紀千晨目光一滯,神情閃爍的盯著淩梟寒。
所以他的那個跟她同樣重要的人,是他的媽媽嗎?
從未見他提過,他還有媽媽。
“你要帶我去見你媽媽?”
“嗯。”淩梟寒把衣服遞到她手裏,“自己換還是我效勞?”
終歸是要讓她一點一點知道他的事,否則,他真擔心這女人會傻到離他而去。
到時候,他後悔都來不及。
“自己換。”紀千晨嘴硬的揚言。
拿著衣服走進了洗手間,不管怎麼,淩梟寒願意帶她去見他的母親了,這明他在對她敞開心扉,隻是過程有些慢,但她願意等下去。
淩梟寒倚靠在洗手間門外,等著她開口求援。
五分鍾以後。
洗手間的門打開了。
紀千晨眨巴著一雙大眼眸,朝著淩梟寒尷尬一笑:“還是你幫我吧。”
這幾的衣服都是他幫著換的,今賭氣想自己試試。
才發現自不量力,左手夠不到後背的拉鏈。
淩梟寒憋著笑意,走了進去,從後背將她的拉鏈扯開,一點一點褪下她原來的衣裙。
她白皙瘦削的背露在他眼前,右肩上的紗布格外惹眼。
伸出手將她扯了過來,光潔的後背抵上他的胸膛,濃鬱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
紀千晨手肘頂住了他的胸膛:“你幹嘛?”
“我不愛她。”
每次都是光禿禿的冒出來,措手不及,讓紀千晨自己體會。
幸虧她有腦子,能理解他的人是伊莎。
他的那個未婚妻,也算是前任吧。
“那為什麼要訂婚?訂婚過又如何?為什麼要瞞著我?”既然他開了頭,那她就一次性把所有的疑惑全都問出來。
“家族使命,瞞著你是怕你難過。”
“誰還沒有個前女友什麼的,我有什麼可難過的?還是四年前,你離開也是為了家族使命?”
繞來繞去又回到了四年前的這個問題。
淩梟寒神情木訥,似乎經曆了一場崩地裂的回憶掙紮。
過了良久,他才點了點頭,“嗯。”
雖然真正原因並非是這個,可是有一個她可以理解的正當理由,也算是一件好事。
“這個有什麼不能,大大方方告訴我,你會少塊肉?”紀千晨真不知道這悶葫蘆的腦袋裏裝的什麼。
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上這家夥什麼?
就是一見鍾情的那雙眼睛嗎?
她可以退貨嗎?
原因:除臉以外,一切差評。
“會吧。”
淩梟寒思忖良久,點了點頭。
把一切血淋淋猙獰不堪的真相擺到他眼前。
她或許會接受不了。
少了她,不就是少塊肉嗎?
“一派胡言。”紀千晨都懶得聽他瞎扯。
這個理由並非她真的信了,她隻是學會了裝傻,學會了給彼此一個台階下。
他能夠主動開口解釋,她已經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