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到一半,她感覺某人的鹹豬手在她的腿上動了一下,似乎在揩油。
拿起棉簽往傷口上一戳。
“啊……”
淩梟寒很丟臉的痛叫了一聲。
“死女人,你幹嘛?”
淩梟寒怒了。
“死男人,你幹嘛?我給你上藥,你要吃我豆腐?”
紀千晨撅著粉唇,怒火從口中噴湧而出。
“……”淩梟寒緘默。
他剛才真的隻是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老婆的大腿。
這女人果真是悍婦。
“再吃我再戳。”
紀千晨揚起手中的棉簽警告。
“吃不得?”淩梟寒皺著眉頭,寒眸散發著黑黢黢的冷光。
他還真是憋屈,底下吃老婆豆腐還犯法了。
“不許吃。”
紀千晨決定好好懲罰懲罰這死男人。
四年前枉費她掏心掏肺,追他追的差點沒了命,現在好不容易讓他愛上她了。
怎麼著也得好好虐虐他。
“哦。”淩梟寒冷冷的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我還沒塗完,你把手拿回去做什麼?”紀千晨厲聲質問。
“免得蹭你豆腐。”
淩梟寒撇過臉,低沉的開口。
“你不動不就好了?”紀千晨撅著唇,翻了個白眼。
“做不到。”
美腿在手,讓他不動,他不是聖人。
“放桌上總可以了吧?”紀千晨把他的手摁在茶幾上。
因為手掌有些紅有些腫,倒真是像極了送上砧板的鹹豬手。
上完消毒水,又上了些助於傷口愈合的藥水,然後拿出紗布給他包紮好了。
雖然完成之後,包的有些醜,但也算大功告成。
淩梟寒盯著那隻手包的跟粽子一樣的右手,看了又看,尤其是對那醜不拉幾的包紮愛不釋手。
收拾好藥箱。
紀千晨一頭栽到床上,準備睡覺了。
折騰了一,都快接近半夜兩點了,明估計上班又得遲到。
淩梟寒陡然走到她床沿,高大的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一雙鷹眸如深海般深沉。
紀千晨偏頭望著他,“你不去洗澡睡覺,杵在這兒幹嘛?”
凶悍的低吼,讓淩梟寒莫名來氣。
這個女人還真是要上了,居然敢這麼對他話。
黑著一張臉愣在那兒,繼續當雕塑。
紀千晨翻來覆去睡不著。全被床沿那雕塑給害的。
“哎呀,你到底要幹嘛?”忍無可忍的紀千晨翻身起來,煩亂的抓了抓頭上的亂發。
“幫我洗澡。”
噢,原來這就是他杵在那半的目的。
“自己洗,不是還有一隻手嗎?”
“不方便。”
淩梟寒一本正經的坦言,他不是左撇子,左手太廢。
“我讓傭人進來給你洗。”
“你敢……”淩梟寒怒了,徹底怒了。
眉頭深蹙,眸光氤氳著濃濃的火焰。
夫妻之間鬥鬥嘴也就罷了,她竟然敢請家裏的傭人給他洗澡?
不知道他的身體隻能給她一個人看嗎?
這個死女人。
那淩厲的爆吼嚇壞了紀千晨,她坐在床沿,身子顫了顫。
“你真以為我會去叫傭人啊,你肯,我還不肯呢。”紀千晨從床上爬起來,推著淩梟寒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