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梟寒坐在車後座,沒起身,從兜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用打火機點著。
少爺很少抽煙,心情煩悶的時候就會抽上一兩支。
白色的煙霧在車廂內彌漫。
羅布斟酌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少爺,您跟少夫人怎麼了?”
“羅布,你跟了我幾年?”淩梟寒抬起手上的煙,猛吸了一口。
“快四年了,但是應該還不到四年。至少您認識少夫人的時候,我還不是您的助理。”羅布意味深長的回答。
轉過頭,瞥了深沉的少爺一眼,看到他手背上青青紫紫的血痕,驚詫出聲:“少爺,您的手怎麼受傷了?”
“沒事,你愛一個人,是不是就應該隻把開心的事分享給她?”
“那肯定,尤其是我們男人,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的女人開心,煩惱的事情自己解決就好了,無須分擔給所愛之人。”羅布的頭頭是道。
淩梟寒點了點頭,讚同了他的觀點:“嗯,所以,我的決定沒錯。”
頃刻間,他仿佛豁然想通了。
推開車門,把沒吸完的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
頎長的身影披著一層冰霜進了別墅。
徑直上樓,進入臥室。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女人在洗澡。
他倚靠在浴室門邊,等著她洗完。
過了十幾分鍾,浴室的門突然拉開。
紀千晨穿著一條黑色的絲綢睡裙,熱氣氤氳過的臉染著暈紅,分外好看。
她的皮膚很白,血管很細,身上沒有擦幹的水滴順著皮膚一路下滑。
望著她那香氣宜人的嬌美臉龐。
淩梟寒喉嚨一陣發緊。
兩個人眼神交彙了幾秒,紀千晨迅速閃躲開,“快去洗澡吧,很晚了。”
“不急。”
“那我先睡了。”紀千晨繞過他,準備爬床睡覺。
淩梟寒一隻手拽過她的手腕,將她硬生生的抵在冰涼的牆壁上。
“淩梟寒,你要幹嘛?”紀千晨身子一顫,想要推開他。
高大結實的身軀像是一座大山將她死死的壓在牆上。
下一秒,淩梟寒咬住了她那張鮮豔欲滴的紅唇。
“唔……”
紀千晨的雙手被鉗過頭頂,摁在牆上動彈不得。
隻任由他在她的唇上作祟。
淩梟寒吻的心翼翼,仿佛怕弄疼了她似的,竟一點都不粗暴。
紀千晨睜大眼睛,死死的瞪著他。
混蛋淩梟寒。
嘴巴就知道用來親親親,卻不會用來跟她做個解釋。
越想越委屈。
酸澀脹痛的眼眶紅了,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
低頭啃咬著她的淩梟寒,瞥見了她眼角滑落的淚。
嘴上的動作停滯。
鬆開了她的唇。
放開了她的手。
笨拙而又心疼的伸出手去擦拭她眼角的淚:“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紀千晨哭的更委屈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哭,不就是要不到一句解釋嘛,幹嘛不爭氣的哭成這樣。
這一句解釋她都等了四年了。
等一輩子又有何難?
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他右手手背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