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邊是車門,根本無路可退。
“生氣了?”
知道還問!
紀千晨撇著唇不話。
“有些謎底是需要在特定的時間、地點的。”淩梟寒耐著性子跟她解釋。
“哦。”紀千晨咂了咂舌。
“所以,我們換個地方。”淩梟寒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時間。
現在距離十二點還有半個時。
雖然色已晚,但女人想聽,再晚也無所謂。
紀千晨挑了挑眉,怒氣瞬間消散了一半。
換個地方?是什麼地方?
床上?
“還是算了,我今晚不想知道答案了。”紀千晨擺了擺手。
難以想象蹂-躪完她之後,再補上一句我愛你。
這種滋味,她不想體會。
“真不想?”淩梟寒皺著眉頭,不可思議的望著她。
這變臉變的夠快的。
“嗯。”紀千晨點了點頭。
“可是我想告訴你。”淩梟寒想了想,自己的確欠了這女人一句話。
這一欠,就是欠了四年。
四年前,他就該告訴她答案的。
紀千晨一聽,毛骨悚然。
這麼霸道,這麼強勢,看來她明又要下不來床了。
她還是接受現實好了。
紀千晨耷拉著腦袋,等著車子拐入淩家大門的那一刻。
“羅布,去雲城大學。”
雲城大學?
一聽到這個地點,紀千晨猛然炸起,雙眸突出,“去雲城大學幹什麼?”
“完成四年前沒有做完的事。”
淩梟寒嘴角飛揚,心中升騰起一股期冀。
“什麼?”
撲通撲通。
她的心髒一顫,不爭氣的劇烈跳動了起來。
四年前,那個夜晚,她捧著玫瑰,在香樟樹下掛了無數張給淩梟寒畫的畫像,隻為給他一場盛世告白。
她給淩梟寒發了短信,告訴他,她會一直等,等到他來。
從亮等到黑,半夜十一點多的時候,她收到了淩梟寒的短信。
短信上:“我來了。”
她帶著這樣的期盼,繼續往下等。
一場暴雨把她的畫打濕了,把她也淋透了。
直到第二清晨。
雨停了,亮了。
淩梟寒也沒有出現。
而是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便是紀千晨恨他的源頭。
既然不能出現,為何要給她發那條短信。
第二她就生了一場大病,一直高燒到40度,等她醒來,最疼愛她的母親也去世了。她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車子拐進雲城大學。
熟悉的學校,熟悉的場景。
她才剛從這個學校畢業沒多久。
自然對一切都還是熟悉的。
而淩梟寒離開這所大學也有四年。
重回母校,滋味百態。
羅布把車停進了校園。
“手給我。”淩梟寒率先跳下車,然後走到車門那邊,伸出了那隻寬大的掌心。
紀千晨把手放上去,從車上跳下。
羅布沒有跟來,守在車裏。
淩梟寒牽著紀千晨漫步在大學校園中。
臨近十二點,各大教學樓的燈滅了,唯獨還有些宿舍樓上還有些許燈影幢幢。
走著走著,似乎被靈魂指引著一般,他們來到了那顆香樟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