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索性不再費神多想，不管秦炎所來為何，葉凡都一並接著。
秦炎見此，開口說道，“死者直接死因為內髒衰竭後的身體失調，我沒說錯吧。”
“沒錯，不過這個似乎隻要是個醫生就能判斷出來，用不著秦醫生如此興師動眾的要見我吧？”
葉凡可不信秦炎會拿這個簡單的東西來炫耀。
果然，秦炎笑著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死者除了內髒衰竭外，我還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現象。”
“什麼！”
這下輪到劉隊長緊張了，因為秦炎接下來要說的話，很可能關乎葉凡的罪名以及他自己的功勞問題。
“死者在內髒衰竭之前存在嚴重的精神損傷，其程度已經可以判定為精神死亡，而更重要的是，這個精神死亡跟她自身的內髒衰竭沒有因果關係。”
秦炎說出了重點。
葉凡眼中精光一閃，看向秦炎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驚訝。
要知道一個醫生可以鑒定出死者的直接死因並不難，能鑒定出她死前的其他病症也不難，難的卻是他能區分出這直接死因和之前病症的關聯。
放在王姐這個具體案例上說，就是她的精神損傷跟她後來的身體死亡間有沒有直接關聯，根本就是一個大難題。
而這個大難題也正是事情的關鍵。
一旦結論成立，葉凡就會被判定無罪，即使扔擺脫不了嫌疑，但屆時劉隊將失去拘留葉凡的權利。
反之，則葉凡扔要繼續被拘留。
所以，劉隊急忙問道，“你怎麼確定的？你這結論算是正式結果嗎？”
“劉隊，請不要幹擾鑒定醫生的客觀判斷！”
秦婉清心裏有些激動，但她還是比較克製，秦炎剛才一番話隊葉凡來說，的確是利大於弊。
秦炎沒有理會劉隊的問話，而是一直盯著葉凡，葉凡說道，“秦醫生不愧是大家傳承人，此番鑒定，在下佩服！”
秦炎一笑，“葉醫生別急著佩服，我還有話沒說完呢，我剛才說的所有話隻代表我個人觀點，並不直接代表鑒定報告的結論，所以”
說道此處，秦炎意味深長的衝葉凡眨了眨眼。
葉凡何等心思，豈會不理解秦炎這話的內涵？
“嗬嗬，秦醫生的意思我懂，但這裏恐怕不是說話的地吧？”
葉凡知道秦炎不把話說起，無非就是想開條件，但開條件可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那當然！”
秦炎說道，之後衝劉隊長說道，“麻煩劉隊回避一下，我有話單獨詢問葉凡。”
“不行！有什麼話必須當著我的麵說！”
這個關頭劉隊怎會離開。
對此秦炎似乎早有準備，“劉隊可能忘了吧，死因鑒定組有權根據實際情況，決定與相關線索的直接對話，而我現在就要求跟葉凡對話。
劉隊長是警務人員，你待著這裏會影響嫌疑人的話語真實性。
當然，如果劉隊不肯離開，我會將這條寫進鑒定報告，我相信屆時會有人找劉隊談話的。”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而被一個死因鑒定組的成員威脅，劉隊長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