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說著,伸手指向了病床旁邊的點滴管子。
“對於危重病人,大管徑靜脈補充生理液體是最常規的方法,但恰恰是這個最常規的方法讓你們忽略了病人的身體狀況。
病人腦部受到創傷,病根在其精神,精神潛意識失去對身體的自主管控,內髒就會處在非常脆弱的狀態,這麼多種液體輸入病人體內,猶如泥石衝進小河,結局隻能是河流受到重挫。”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說趙院長他們沒有做錯?”
秦婉清問道,葉凡的一套理論,即使是對從醫的趙院長,也是頭一次聽說,秦婉清更聽不懂。
“因為,他們沒有別的選擇,一來以他們的能力,判斷不出來這麼做的危害,二來即使判斷出來,他們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所以這種結局幾乎是注定的。”
葉凡說道,所有人聞之沉默。
對於一個垂危之人,死亡是伴隨左右的,有時候搶救能給的隻是一個表麵上的安慰和態度,至於結局,可能根本與搶救無關。
畢竟不是每個醫生都有葉凡這般運氣,身具神奇醫術,心懷濟世之心。
“來人,把葉凡帶回警局!”
劉隊長突然說道。
“劉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婉清一愣,王姐已經死亡,劉隊長這個時候要帶葉凡回去,擺明了是要找葉凡背鍋。
“什麼意思?剛才差點被你給蒙混過去了,你口口聲聲說她不是死於之前的傷,但你剛才說的那些東西你拿什麼證明!”
葉凡眉頭微皺,“她已經死亡,我沒辦法證明,不過這件事我有些頭緒,我想”
“你想個屁!我告訴你,你證明不了,那她的死亡你就就得承擔責任,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別想離開我的視線!給我帶走!”
劉隊長辦公室。
“劉隊長,對於拘留葉凡這件事,我鄭重向你提出交涉!請你考慮清楚!”
葉凡被收押,秦婉清便一路跟到了劉隊長辦公室,軟磨硬泡已經過去一個小時。
“秦隊長,你不用跟我說這些,這件事我會親自向上麵彙報!
至於你的意見,你可以走司法程序,公文下發,我立刻放人,否則我隻能公事公辦了!”
劉隊長態度強硬。
秦婉清麵色冷峻,“劉隊長!你我都清楚,走司法程序至少需要七個工作日,而葉凡他要參加市裏舉行了青年醫生大賽,此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我請你在考慮考慮。”
葉凡進大賽前十的消息已經被賽事組委公布,秦婉清雖然忙於公務,但此事跟葉凡有關,她自然也聽說了。
“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與我何幹?在我這裏,隻有嫌犯!”
王姐死亡,劉隊長最後的顧慮也徹底消失,此時此刻在他眼裏,葉凡就是殺人犯,就算有秦婉清在這兒也於事無補。
秦婉清眉頭緊皺,如果劉隊長一根筋走到黑,此事隻得另想它法了。
於是秦婉清開口說道,“好!既然劉隊長堅持,那按照規定,我要求對此案的受害人進行正式死因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