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照麵,後者即告悶哼撲街!
剩下的就是秦舞陽的表演了。隻見他兩腳不停,如同莊稼地裏犁田的老農一般,左右中分徑直往前趟,雙手時而化拳,時而變掌,拳掌翻飛,棚、捋、擠、按、踩、挒、肘、靠,翻來複去不過就八個動作,然而奇妙的是長刀墜地之聲卻接二連三響起,連串的慘叫悶哼聲中甲士們或撲或跌,幾個眨眼的功夫,二十餘名長刀甲士便跌飛滾躺一地!
沒一個死的,但卻再無一人能站起!
秦舞陽靜靜地站在走廊中間,單手朝臉色難看的紅衣少年勾了勾,微笑道:“還要繼續麼?”
此時他手上鐵鏈發出的嘩啦響聲顯得如此刺耳!
這******不科學!
紅衣少年看著滿地打滾呼痛的刀手們,眼中驚懼莫名!
這些長刀手可都是百裏挑一的關中軍悍卒!是參加了攻韓滅趙而百戰不死的老兵!
然而對麵的清秀少年(此秦舞陽雖然身高馬壯的,但一臉稚氣,不過14歲)看似重傷之身,手上還帶著鐐銬,瞬息之間便赤手空拳將這一幹經年老卒全部解除戰鬥力!若非少年親眼所見,任憑誰說隻怕絕難置信!
如此人傑,豈是朝堂那幫大人口口聲聲形容的,能被秦王威嚴嚇暈的膽小之輩?!
這裏頭一定有天大的隱情!
努力壓抑住驚駭的心神,紅衣少年故作鎮定看著秦舞陽,心中卻不免猶疑。依他的眼力,填上身後的十名弓箭手隻怕也擋不住對麵如同人行暴龍般的少年。看來得先穩住他,不由厲聲叱問:“你乃死囚,何敢私逃出獄?”
秦舞陽不屑地撇嘴,神情傲然道:“老子若想出去,就憑地上這幫垃圾能阻?”
錦衣少年表情微滯,臉色一時難堪不已。心想按照秦姓少年目前顯露的恐怖戰力,若真有心逃脫藩籬,半年前猝然發難之下,不難逃逸,隻是為何卻隱忍如斯之久已至受刑重傷才暴起?
他倒光棍,心頭如此想,口頭便如此問了,“既如此,半年前你本不至於當堂嚇暈才對?”
別說他不解,秦舞陽也不知該如何分辯。他總不能說以前的秦舞陽就是個銀樣蠟槍頭,現在的秦舞陽是老子從2000年後靈魂穿越占據對方身體,老子還是共和-國的特種兵王比那傻-逼心理素質強上百倍吧?
鬼才信你!
秦舞陽臉色微紅,腦洞大開,閃念間急忙尋找各種圓得過去的借口,片刻後故作苦笑狀,攤手道:“我本無心刺秦王,隻是受了燕太子丹活命之恩,卻又不耐他苦苦央我刺秦的請求,怕拒絕他令他失望,大殿上隻能裝暈,你懂?”
原來如此!
紅衣少年聯想到之前暗中觀察他自行療傷的本事,頓時就一臉釋然了。怪不得這秦舞陽一身高絕修為卻在大殿上故意裝暈而現在重傷之身卻能輕而易舉橫推一群大秦悍卒了!
想來他是受酷刑不過熬不住卻又不想死在牢中,這才憤然暴起!
聽聞此人還是大燕名將之孫,尚未成年便武力高絕,十三歲便敢當眾殺人,猛虎雖幼已有成紋之氣!若是我能勸降他,假以時日豈非大秦又得一猛將?!
屆時秦王必會大大嘉賞於我!
錦紅長衫少年眼神振奮,英俊的臉上便慢慢漾開了笑意,舉步走向秦舞陽,絲毫不顧弓箭手們一臉的擔憂,徑直走到秦舞陽的麵前,雙手合攏朝他拱手,躬身微微一揖,笑道:“既然如此,若降秦便可免罪,你可願意?”
降秦就免罪?
秦舞陽神情微楞,若有所思地看著紅衣少年笑眯眯的眼神,心想管你媽的,先出去再說了,於是照葫蘆畫瓢也作了作揖,笑道:“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
螻蟻尚且貪生?真是好文采!
莫非哥今年走****運,招降了一位文武全才?紅衣少年笑得更歡快了,伸手把住秦舞陽一臂,表情便真摯了許多:“說與秦兄弟得知,在下蒙恬,年十八,忝為雲陽國獄獄丞文書。”
“啥?蒙恬?獄丞文書?”秦舞陽臉上卻沒了淡定,一時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少年,聲音有些結巴問道:“你叫蒙恬?幹的是書記員?”
“是啊。”蒙恬以為秦舞陽看不起記錄案卷的工作,頓時臉色就有些尷尬。
“你父親可是秦國名將蒙武?”秦舞陽急忙又問道。
後者神情微微詫異,表情更不自然:“家父大名確是蒙武,軍中頗有威名,不過論戰功尚且不算名將吧?”
他叫蒙恬!他爸叫蒙武!
秦舞陽心裏咯噔一下,回憶了秦滅六國時間進度和荊軻刺秦王的時間,略加思索便猜到蒙武此時可能還沒有在滅六國戰事中嶄露頭角,但他心裏就肯定了一個事實:此蒙恬就是日後曆史學家們大拍馬屁讚頌有加的一代名將蒙恬!
隻是蒙恬不是從軍了?怎麼做了監獄的文書官?秦舞陽心裏著實詫異。
好似猜到他的想法,長衫少年,也就是蒙恬臉色羞成了猴子屁股一般紅,聲音訥訥道:“非恬誌不在軍伍,隻是家父嚴厲,命恬二十行冠禮之前學訟獄,成年後乃許從軍,其實恬頗厭憎書錄案卷之事……”
我勒個草!
秦舞陽目瞪口呆。一代名將20歲之前他爹不準他入伍,幹的竟是類似後世法院書記員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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