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口氣,忽然又邪笑,身下的衝動,猛然就往前一頂,白心阮頓時咬唇,臉色通紅,又氣急敗壞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這一張臉,忽然就猛一張嘴,湊過去,“啊嗚”一口,用力咬在了他的肩上。
風離湮一聲大叫,“喂!你這個臭女人,你是屬狗的嗎?放開,放開!”
肩上吃疼,再也顧不得抓她一條腿,風離湮趕緊鬆開她,回頭去掰她的腦袋,白心阮趁機跳開,臉色紅潤,風情萬種,卻又磨著後牙槽,用力的警告道,“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你不要再跟著我了!要不然,我真會殺了你的!”
手裏一把匕首,“蹭”的一下亮出來,她此刻的身上,還穿著從地道裏出來時的侍衛服裝,雖是個女人,倒顯得一身的英氣颯爽,很是耀眼。
尤其是那一雙憤怒中又透著亮色的雙眼,更是讓此刻的風離湮見了,直接就移不開眼了。
“臥艸!沒想到你這個臭女人,不招人待見也就罷了,居然還真有這樣出塵絕豔的好姿色。要不然,咱們打個商量如何?本王也不嫌棄你脾氣不好,又總愛咬人了,本王就發發慈悲,將你給收了?也省得你將來萬一沒人要,萬一真去絞了頭發出家,做了老姑子,這可就不好了。”
嘴裏嘖嘖有聲說著話,一這揉著自己被咬疼的肩膀,一邊又上下打量著她,白心阮眼睛圓圓的瞪著他,心裏暗罵:這個混蛋玩意的東西,這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讓她走了麼?
正百般無奈,又氣又心疼時,鳳錦希似笑非笑的聲音,淡淡冷冷的響了起來,“漓王殿下這樣強搶民女,可是知法犯法?耀月國君屍骨未寒,漓王卻還有心情在這裏尋花問柳,倒也是個好孝子呢!”
心裏沉沉的壓著怒意,一方麵氣著鳳若曦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一方麵又對於風離湮的死纏打,格外不滿。
人家都說了,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還總是這樣拉拉扯扯,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我呸!本王孝不孝於先帝,孝不於孝於父皇,又關你何事?沒了本王,這耀月天下也倒不了。可是這個女人……”
風離湮哼了聲,抬手指著白心阮,“如果是真的,她為本王生了一個兒子的話,那現在又到底是什麼原因,她非要離開本王不可?”
風離湮不是個傻子,即使是現在,他的記憶中真的沒有這個女人的存在,他也依舊不會這麼輕易的漏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阮阮剛才不是說了嗎?她與你沒有關係,一切都是若曦在信口開河,胡說八道,這你也能信?”
鳳錦希輕飄飄的四兩撥千斤,卻是言語犀利道,“正如阮阮剛剛所言。若曦要是說她是你娘,這你也能認嗎?”
“你放屁!本王母後,豈是你能隨意玷汙的?再敢胡說八道,本王可不管你什麼恩人不恩人,絕不放過你!”
一聲怒喝著鳳錦希,又突然上前一步,鐵鉗一般的大手,用力抓緊了白心阮,“走!倒是你這個臭女人足夠的狡猾!縱然本王是不記得你了,可本王就不信,這天下所有人都能忘了你!跟我回去,我倒要看看,這整個京城裏,還有沒有那麼一兩個人,能夠記得起你是誰!”
如果她真是他的女人,他們之間真的生過一個孩子的話,看她要怎麼解釋,再看他要怎麼收拾她!
白心阮臉色一變,這開什麼玩笑?
就這樣跟他回去,京城裏怎麼可能會有人不記得她?
出了名的廢物,妖女,掃把星,這幾乎就是享譽整個京城了!
“王爺!你給我放手!我說了不認識你就是不認識你!你難道還真要強人所難,強搶民女嗎?”
她皺眉怒著,手腕一翻,一把雪亮的匕首,異常鋒利的砍了過去。
風離湮動都不動,隻是眉色一挑,傲然的冷笑著,“就不信你這個蠢女人敢出去!”
他下巴微抬的一瞬間,脖子裏那道極深的傷口,忽然就落在她的眼底。手裏的匕首猛然一窒,她再也便下不去手。
她已經殺了他一次了,難道還要再殺他第二次不成?
正猶豫間,鳳錦希一個箭步上前,手起掌起,幹脆利索劈在他的後頸處,風離湮猝不及防的頭一歪,頓時跌倒,鳳錦希一把接住,白心阮眼裏露了心疼道,“他傷才好,這樣會不會再傷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