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娟似乎有些怕他,走路是一直躲在陳超一側,不敢去看那人。
而那人進來院子裏便直接進了陳超旁邊的那間房,緊接著緊緊的關上房門,看不到他在裏麵做什麼。
“這就是你們家另一位租客?看起來不像是善類啊。”
陳超咂摸著嘴,輕輕的附在顧溪娟耳邊道。
他說話輕聲,顧溪娟隻感覺對方在自己耳邊吹氣般,那癢癢的感覺令她感到羞澀,卻又覺得很舒服。
她羞紅這臉頰回道:“這個人自從租了房子便很少在這裏住,隻是偶爾回來一趟,不過最多也就呆一夜。”
陳超心裏暗道,土豪啊,租一個房子放這裏空著,不過看他臉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倒像是個有故事的人。
顧溪娟接著道:“這個人很少跟我們說話,除了租房的那天跟爹娘說了一些話之外,之後便從來沒有開口過,他不開口,我們也不敢開口,看他樣子我就怕的很,我知道爹娘心裏頭也怕,不過為了掙點錢,就算怕也沒辦法。”
陳超點點頭,他倒是能夠理解,顧氏夫妻辛苦一輩子攢下那麼一點家業,全被不成器的兒子給拜光了,若是這房子不租,估計一家人就真的隻能喝西北風了。
就在那大漢回來後不久,院子裏又走進來一個人,他的聲音當先傳進陳超等人的耳朵,“爹,娘,我回來了。”
說這話的除了顧溪涼沒有別人,一聽到他的聲音,顧溪娟整個人都不好了,怒火莫名的便湧上心頭,看來這個爛賭的哥哥又輸光了,不然不會跑到家裏來。
顧老漢聽到自己兒子的聲音,拿著一根燒火棍便氣衝衝的衝了出來,見到顧溪涼,他二話不說,拎著燒火棍便攆了上去,嘴裏怒喝道:“你個畜生,老子沒你這樣的兒子,你給老子滾,不然老子打折你的腿。”
顧大娘在後麵也跟著跑了出來,她到底還是心疼兒子,跑上去拉住顧老漢,衝著顧溪涼道:“畜生,你快走,家裏一分錢都沒有了,都被你掏空了。”
顧溪涼對於顧老漢的燒火棍似乎一點都不害怕,他仍舊站在院子裏,一副清閑的樣子道:“爹,娘,別衝動嗎,有話好好說,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們的兒子,你們總不可能見死不救吧。”
見顧老漢仍舊舉著燒火棍想要動手的樣子,顧溪涼忽的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爹,娘,實話跟你們說吧,我在外麵借了錢,若是還不上,他們就要把妹妹帶走,你們就算不待見我,可總不能不管妹妹吧。”
他這麼一說,顧溪娟一顆心直往下沉,這個爛賭的哥哥終於還是把自己給賣了,這讓她氣的肺都快炸了,無限的委屈湧上心頭,她現在隻想大哭一場,可惜,即便哭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