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實再次轉身,邁開步伐離開議事廳。
這時,肖正不緊不慢的自懷中掏出一管笛子,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笛音嫋嫋動聽,婉轉縹緲,宛若朱雀般輕鳴,落在眾人耳中,久久回蕩,縈繞不離。
可是這好聽的笛音落在白秋實耳中卻又是另一番滋味了,開始他還不曾察覺,細聽之下,他隻覺得渾身瘙癢難當,漸漸的,體內也傳來陣陣難忍的瘙癢感覺,那種感覺鑽心的難受,就像是心髒上爬滿了螞蟻,正在不斷的腐蝕著他的髒腑。
從未經曆過這種痛苦的白秋實心中湧起萬分恐懼,他終於明白為何剛才陳超一直笑臉相迎了,原來那並不是他脾氣好,而是他早已胸有成竹。
眾人一邊欣賞著動聽曼妙的笛聲,一邊駭然的看著滿地打滾,嘴裏不斷嘶吼的白秋實,到最後,他的聲音漸漸沙啞,渾身上下都被他自己撓破了皮,即便如此,他仍舊在不停的撓,絲毫感覺不倒痛楚般。
單於美等人一想到自己體內也有那腐心丸,頭皮便一陣發麻,紛紛暗自慶幸自己並沒有幹什麼惹怒教主的事情,不然可就遭大罪了。
殷嘯天站在院子裏冷冷的看著這一幕,麵上沒有一絲表情,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停,快停下,求求你了,快停下,我同意,我同意……”
白秋實嘴裏不住的哀求,早已沒了剛才的囂張模樣,現在看來,就像是一個可憐的鼻滴蟲,趴在地上等待著別人的施舍。
陳超示意肖正停下,他緩緩的開口道:“前輩,怎麼樣,這滋味好受嗎?”
笛聲消失,白秋實身上瘙癢難當的感覺瞬間便沒有了,他從地上坐起身,看著被自己撓的滿身的血跡,仿佛一個血人般,他駭然望向陳超。
這個剛剛在他心裏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的形象,瞬間便提升到了魔鬼的檔次。
白秋實聲音嘶啞,道:“你,你真狠!”
他本想痛罵一番,不過一想到剛剛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便強行忍住了。那滋味嚐過一次便沒人再想嚐試第二次,簡直比死還難受。
陳超笑道:“怎麼樣,前輩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傳授功力啊,依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在就開始吧。”
他知道白秋實是個狡詐之輩,再晚一點的話,也怕他耍什麼手斷,陳超雖然不怕他玩花樣,卻也不想浪費時間。
白秋實本想拖一拖,再想想辦法,不料對上陳超那犀利的眼神,他心裏便虛了,隻好點頭答應。
傳承功力,並不是一時三刻便能完成的事情,為此,肖正早已經騰出一間專門的房間,該有的東西全都置辦妥當,隻等著白秋實行動了。
韋猴子內心同樣激動萬分,沒想到這樣的好事落到自己頭上,最近好事有點多,他都有點找不到北了,心中對於陳超也是感激萬分。
肖正隨即領著兩人來到事先準備好的房間,而段天德和沈長鶴都進房守著,起著監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