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仿佛在與玄泉開著玩笑,再度消失不予回應。
玄泉的記憶之中從未聽過那個聲音,不過那種仿佛在嘲笑他一般的語氣讓他不安,究竟是誰呢。
帶著對阿桑的擔憂和對那神秘聲音的不安,一夜無眠。
第二天就是正式的繼承大典了,玄泉等一幹奴隸本身是沒有資格觀看這種神聖的祭奠的,不過那領頭人突然收到指令,讓那些奴隸隱於暗處,以便伺機分配活幹。
為此玄泉才得以再度見到自己的家人,不過這次見麵,卻成為了他一生難以忘懷的慘痛經曆。
那些奴隸被最前麵的宇炎衛驅使著,從一條隱蔽的小道進入了會場,不過因為奴隸的身份,他們全程隻能跪著。
玄泉距離觀眾的位置比較近,所以他可以聽見一些對話。
“唉,聽說了嗎?這次繼承宇炎戒的聽說是宇炎家的二公子宇炎玄策。”
“他?他大哥宇炎玄泉不是被選中的天命之子嗎?傳聞三年前的時候測試命格甚至跟傳說中的聖域有了交流。”
另一個聲音帶著幾分質疑的回答道。
“唉……”說話之人似乎搖了搖頭,隨即說道,“你長居與自然之層的界外,所以不知道這界內這些年的事情,那宇炎玄泉,在命格測試的當晚就造命格之力反噬隕落了。
聽說彌留之際還把一部分的命格之力留給了他弟弟玄策,所以不過三年那宇炎玄策的實力便得以突飛猛進,聽說現在已經有六域三階的實力了。
“嗬嗬,真是強大的天賦,常人修煉數十年都不一定能達到這個程度,這孩子不過十五就已經強悍至此了。”
已經六域三階了嗎……玄泉有些自嘲的笑笑,昔日屬於自己的榮光,天才,繼承,這些本該是自己的東西。
現在不但成了玄策的東西,居然還成了自己送出去的……自己在世人眼裏不過是一個過早夭折的天才,和一個……好哥哥。
“快看,宇炎一脈的家主出場了!”正當玄泉失神的時候,旁邊的一個奴隸突然有些激動的盯著遠處的天空。
他一愣,隨即向上看去,已經三年沒有再見到他們了,那人群最中央的偉岸身影正是現任宇炎一脈的家主。
那溫和的麵容之下隱藏著一種刀鋒般冷冽的內心,作為這九幽大陸至強的幾個人之一,宇炎玄郎。也就是他的父親。
而距離他最近的是倆個莫約十五十六的少年少女,那女孩身著一身綠色簡約的長裙,一頭如絲般的黑發垂至腳裸。
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仙子,冰藍色的瞳孔之中卻沒有多少冰冷,宇炎玄姬,他的親妹妹。
而另一人玄泉到死都不會忘記他的樣子,那張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身黑衣讓他顯得有些放蕩不拘,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預示著他的意氣風發。
明明年紀不大,可那還略帶青澀的桃花眼仿佛讓人一看就會淪陷。
嗜血的衝動再度湧上心頭,就是這個人,暗算自己的親哥哥,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站在前麵的就是自己,牙齒因為用力發出吱吱聲,不過他最終忍住了衝動,現在自己這副模樣……又怎麼可能鬥得過玄策。
典禮的中心便是玄策和那立於中心的古樸黑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想見證這枚傳說中的神戒是否會認可玄策的命格。
玄泉跪在距離戒指不遠的位置,把頭壓得很低,不能讓玄策知道他還活著,至少現在不行。
典禮的過程照常舉行,玄泉一直壓低著腦袋,甚至沒聽到大典之上的父親說了什麼,此刻的他在不經意間已經進入了一種神秘的狀態。
“你……想獲得力量嗎?”神秘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玄泉留了個心眼,並沒有立即說話,感知到”他“仿佛還在,隨即才試探性的回答道:“想!“
怎麼會不想呢……那本就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啊。
”嘿嘿……“那聲音第一次做出了回應,”去把那個戒指……搶回來!“
“什麼!“玄泉大驚,開什麼玩笑,如果真的這麼好槍,自己又何必如此,更何況自己早已是個廢人,又有什麼資格換取宇炎戒的認可。
“嘿嘿,我可以給你點幫助,不過嘛……”那聲音之中多了幾分嗜血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