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劍迷茫的眼神望著劉笑雲牽驢走遠,用盡全身力氣喊道;“那少俠如何打算?”
劉笑雲喊道;“兄,先找一處養傷吧。”
劉笑雲隨手一扔一包碎銀扔到索命劍身前,索命劍目光含淚望著銀袋。
天色漸漸破曉,大地朦朦朧朧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這時,萬籟懼寂,突然一聲鳥叫,劃破了萬裏長空朝陽如海水撲來,東方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大地在日光照耀下亮了起來。
劉笑雲側臥倚靠在大石頭上沉睡,齊悅心睜開雙眼,“啊”的一聲,伸個懶腰,笑言道;“劉大俠,肚子餓了,吃些什麼?”
劉笑雲睜開眯睡的雙眼,淡淡說道;“荒山野嶺野味遍地,齊大小姐想吃些什麼?”
“魚湯”。
“魚湯?”
“嗯”。齊悅心雙眼柔情似水望著劉笑雲,說道。
劉笑雲起身沉思片刻,齊悅心忙撿來些幹柴,笑言道;“幸好隨身帶小塊火石。”
“說來也巧,魚湯看來在下與齊大小姐都有口福了。”
“笑雲,我有一事不明”
“齊大小姐,但說無妨”。
“你為什麼要救索命劍?”
“因為我想救”。
“索命劍這些年可謂壞事做盡,你又了解多少?”
“聽齊大小姐此話,在下不該相救?”
“家父說他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在江湖上索命劍殺了許多人。”齊悅心輕言道;“曾經他的恩師一家慘遭他毒殺,昔日救命恩人他也痛下殺手。這等壞人,你也救了。劉少俠似乎對江湖中人甚知太少,日後做事不要像昨晚魯莽才是。”
“齊大小姐,在下認為索命劍殺的都是一些惡霸無賴。早年聽聞索命劍仇殺恩師是因他恩師圖他家財,害他全家命。他恩師所做作為,江湖誰人不知,在下年幼尚有聽聞,齊盟主豈能不知?”
“劉公子,你若日後這般行事恐多樹敵。”齊悅心拾點幹柴狂草堆,勸說劉笑雲。
“江湖分正邪兩道,索命劍一代俠客。救民仇富實為江湖真中真道義之人。”
“恩將仇報?可謂道義?”
“在下,早年聽聞前盟主提過此事。索命劍一劍鎖喉名揚天下,他隻身一人獨戰十魔在戈壁沙灘。雖斬殺八魔卻身受重傷,幸被張善人相救。那張善人外表心善,其內心奸詐強取豪奪,此人是西南一霸,索命劍為義殺他,解西南民恨可謂大義。何來一說忘恩負義?”
“佩服劉少俠見識遠聞,大英雄魚你去抓吧。”齊悅心柔笑道。
劉笑雲縱身騰空腳連數步到一條小河岸邊,腳尖輕點落地踹飛小石子,擊打在河水裏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小石子如神箭一般百發百中擊穿河麵打在水中遊來遊去的魚兒鱗上,一條大魚被石子擊打飛躍河麵。劉笑雲騰空快步單指扣住魚嘴,三步並一步快飛回齊悅心火堆旁,手一扔一條大魚活蹦亂跳在齊悅心眼見。齊悅心拾到一半圓形大石塊,將魚鱗用石頭打淨,用火熏幹魚。半圓形大石塊架在火堆上,用幹草與幹淨河水調湯。齊悅心目望四處,欣喜道;“有香了”。
劉笑雲眼見齊悅心采摘一株玉蘭花花卉放入石魚湯中,便問道;“湯中為何放玉蘭花?”
“玉蘭花有消痰益肺,蜜漬尤良之用。”
“齊大小姐精通醫術?”劉笑雲追問齊悅心。
“劉大俠,是在讚美小女子,還是在取笑小女子?”齊悅心生氣中帶著柔情問道。
“不敢”。
“家母生前最愛種花,我不過是學些皮毛罷了。母家說過玉蘭花含有香氣,一般南方熏茶多居用。”
劉笑雲躬身歉意道;“望齊大小姐勿怪,恕在下剛在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