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二七八年八月,南宋朝廷在“新會府”暫設朝殿。陸秀夫“左丞相”手持手板,邁著八字步走進朝堂,朝堂大殿內幾名公公敬身一拜陸秀夫,笑言道;“皇上,正在小睡”。
“請,皇上臨朝”。
公公小聲喊道;“皇上,皇上”
趙昺八歲皇帝打瞌睡在木雕長椅上翻身,問道;“卿,怎麼了?”
“臣,陸秀夫拜見皇上。”
趙昺皇帝坐起,用手揉揉眼睛,童聲道:“相父,有何事?”
陸秀夫躬身一拜,歎言道;“文丞相,已到朝殿。今年過冬十萬大軍糧草征收,請皇上下旨恩準。”
趙昺皇帝一聽陸秀夫丞相此言,笑道;“文相父,回來了?”
“回稟皇上,是。”
趙昺小皇帝就像普通百姓家小孩子一樣擁有一顆童心,平日裏文天祥丞相回來朝見小皇帝,都會帶些好玩的小物件給小皇帝。此時此刻小皇帝臉上眉開眼笑,小皇帝並不知南宋政權岌岌可危,隨時有可能被元軍滅掉。小皇帝雙手按搭在禦案上,雙腳一蹦跳到雕木禦案桌上,童聲道;“用膳了麼?”
趙昺小皇帝身旁公公雙手抹去眼淚,小聲道;“皇上,請您保重龍體。”
“臣,領旨。”陸秀夫叩拜小皇帝,悲歎道;“臣,告退。”
陸秀夫快速轉身用朝服擦抹眼角淚水,殘風把宮殿門吹得“嘎嘎”響。“丞相,文丞相回朝了?”一聲傳來喊住陸秀夫,啞嗓問道。
“林軍統,文丞相在丞閣院。”
“屬下能否與丞相,同見文丞相”。林玄耀恭敬問道。
“請。”
陸秀夫,林玄耀同行步過幾殿宮門,“丞閣院”三字牌匾,廳堂內眾人端坐手持手板。
“宋瑞兄。”親切之聲傳入“丞閣院”廳堂內,文天祥眉目清秀,端坐椅上,敬聲道;“君實兄。”
文天祥起身,朝服絲線褶橫清晰可見。陸秀夫快步伸出雙手,緊握文天祥手,淚聲問道;“宋瑞兄,您可好啊?”陸秀夫一臉淚水橫流,就像是失散多年不見的親人一樣悲痛。文天祥眼角一絲清淚,淡淡道;“君實兄,別來無恙!”文天祥雙手輕輕拍拍陸秀夫雙手背,文天祥目視陸秀夫陸秀夫臉上皺紋多了許多,手背粗糙。陸秀夫點點頭,文天祥恢複平靜心情,淡淡道;“年末將至,十萬大軍急需糧草補給,官兵鎧甲,武器也急需發放。”
“宋瑞兄,您有何高見?”
“君實兄,日前元兵搶奪之處,民不聊生。”文天祥一臉正氣,高昂道;“我宋軍方可分兵喬裝繞過元兵大營,分股征收糧食等軍需。”
“宋瑞兄,高見。”陸秀夫眼角淚水不覺流下,文天祥懂陸秀夫,陸秀夫也懂文天祥,兩人對目許久。
“為了讓元兵分心無從知曉我宋軍真實目的,兵出奇招。”文天祥高昂道;“夜襲元軍大帥營。”
陸秀夫愁言道;“派何人去夜襲元軍大帥營?”
“臣,願往!”
“錦宏!”文天祥歎道。
“錦宏,你身負重任,新會城軍防全靠你了。”陸秀夫淡淡道;“讓祥滿,仕進率將士夜襲元軍帥營,宋瑞兄意下如何?”
“君實兄,如能派一位老將率眾將士夜襲元軍帥營。”文天祥昂聲道;“事半功倍。”
“皆塵,仕進,祥滿三位將軍有勞了。從關西衛營挑選好的官兵,夜襲元軍帥營。”
“微臣,定不負眾望。”林玄耀鄭重道。
“據探馬來報,元軍帥營在韶關曲江縣湖泊北岸。”
文天祥,陸秀夫等南宋忠臣相對一笑,廳堂內眾臣們這難得一笑也是為了南宋朝廷夜襲元軍帥營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