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2 / 2)

安懷遠笑了笑,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隨後便如往常一般斜倚著上身,寬鬆的袍子便微微敞開,寒涼的天氣似乎對他沒有任何作用。露出好看的鎖骨,修長白皙的左手食指與拇指輕輕把玩著鬢上垂下的發絲。嘴角掛著放蕩不羈的笑意。

玄懿的眼眯了眯,笑著問道:“你是楚楚的哥哥?”

安懷遠這才抬眼斜睨了一下玄懿,風流恣意的輕輕點了點頭。這麼簡單無禮的動作,安懷遠做起來卻無一絲違和,加上嘴角不羈的笑意,本該是極惹人惱怒的。可是卻無法對他惱怒。讓人覺得這人本就是該如此無禮不羈的。也隻有這個人才配得上這風流不羈四個字。

玄懿收起天真紈絝的模樣,坐定給安懷遠倒了杯茶,道:“請喝。”玄懿明白,這個人早已看穿自己的偽裝,再裝下去便顯得蠢了。

此人不簡單。僅著片刻,玄懿便得出了結論。

蕭覃倒似乎並未在意,甚至安懷遠瞧向他時還能對安懷遠微微笑笑。對楚歌道:“你也坐吧。”

楚歌對他笑一笑,玄懿道:“不知公子名諱?”

安懷遠輕笑了一聲道:“名諱是何物?我叫葛遠,是她兄長。”舉起右手指了指楚歌。

玄懿道:“久聞大名。”

安懷遠道:“何來大名,隻不過隻不過是個關不住小妹的糊塗兄長罷了。”

兩人來回客氣了幾句,玄懿便走了。楚歌心中明白,玄懿定是查安懷遠的來曆去了。

堂中隻剩三人,蕭覃道:“這裏冷,不如去書房吧。”

安懷遠默認,楚歌卻訝異,蕭覃的書房是從不讓外人進去的。便連玄懿,恐怕也不曾去過幾回。而他與安懷遠不過見過兩回的交情,便能讓安懷遠進他的書房,可見蕭覃對自己的信任。不禁心下感激。鼻尖竟有些酸澀。

進了書房,蕭覃讓兩人隨意,坐定笑著對楚歌道:“還不講一講?”

楚歌掩唇笑了笑,道:“是是是。這位便是我跟你提過的摯友,他叫安懷遠。”

安懷遠把玩發絲的手指頓了頓,兩人之間的情意心中已明白幾分,瞧著蕭覃神色,兩人之間的情意絕不摻假。安懷遠心下稍安,自師弟去後,楚歌便也似隨著去了一般,如今能敞開胸懷自然不錯。隨即笑了笑道:“你都提了我什麼?若是誹謗於我。我定不饒你。”

楚歌嘿嘿笑了兩聲,蕭覃淡淡攬過楚歌的肩,對安懷遠道:“我是蕭覃,安公子喚我墨歸便可。”

安懷遠瞧著蕭覃攬過楚歌的手,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心道:這是醋了?

玄懿回到王府,急急奔進房中。喚來影衛,嘴角的笑容無法掩藏,影衛從未見過玄懿這般笑容,卻也不敢多問。玄懿道:“給我查。查楚氏可有兄長。或是那雲家名字帶遠的人。快去!五日內我便要確切消息。”

影衛領命退下,玄懿坐在房中,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老鍾將安懷遠安排在楚歌的院中的偏房,蕭覃還特意命老鍾給安懷遠安排婢子仆從,將他待若上賓,老鍾顯然不明白為何自家小王爺對一個書童的哥哥如此上心。便親自帶著丫鬟仆從給安懷遠送來,瞧見安懷遠的第一眼,老鍾便覺得自家小王爺的想法實在不好琢磨,這麼一個風流紈絝,一瞧便是那玄懿之流,更何況隻是書童的哥哥,這樣厚待實在不合乎常理。安懷遠是什麼人,一眼便瞧出了老鍾的蔑視,卻不在意,讓婢子站作一排,挑了兩個形容秀麗的便讓其他人走。老鍾對安懷遠的做派便更加看不起。心道葛楚怎麼也算是克恭克順溫文有禮的。可這葛遠,怎麼瞧都是紈絝浪子罷了。

楚歌提著酒回來時瞧見那美貌婢子便什麼都明白了。道:“這裏可不比家裏。你可別太隨意。”

安懷遠道:“這是哪管家送來的。”

楚歌笑了笑道:“老鍾叔就是這樣的脾性,你和他置什麼氣。”

安懷遠也笑笑。楚歌搖了搖頭,將酒擺在桌上,拿出杯子倒出,安懷遠不滿道:“我都饞了兩三月了,你提酒回來勾起我的酒蟲,卻隻用這小杯子掃興得緊。”

命婢子取了大碗來,兩人倒滿喝開,喚退婢子,兩人敞開了喝。一壇子酒沒多久便見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