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楚歌緩緩睜開眼,已是張忠和張義,看上去已經有些疲倦了,楚歌起身走到他二人身後,輕聲道:“張大哥你們二人去休息吧,接下來我來守。”
張忠打了個哈欠有些猶豫,張義道:“你一個人沒問題麼?”
楚歌笑了笑,道:“沒問題,你們去吧。”
兩人起身回去睡,楚歌坐下身,添了根柴,拿起旁邊的酒壇子,從袖中拿出準備好的酒杯,看著洞外的夜色,喝了起來。
“也給我一杯。”
楚歌猛然回頭,蕭覃表情柔和,舉了舉手上的杯子,顯然是有備而來,楚歌愣了愣,拿起酒壇給他倒了一杯,放下酒壇,道:“吵醒小王爺了。”
蕭覃搖搖頭,嘬了一口酒,道:“味道不錯,你的確用了心。”
楚歌也嘬了一口,道:“我喝過比這個好的。”
蕭覃望向她,示意她說下去,楚歌微微一笑,道:“我朋友釀的酒,那才是真正的佳釀。”
“朋友?”蕭覃道“這麼一說我倒真想見一見這位朋友。”
楚歌道:“好。”
說完兩人碰了碰酒杯,相視一笑,各自喝盡杯中酒,許久,蕭覃忽然道:“你的兒子,如今在何處?”語氣淡淡。
楚歌看向這個和雲慕長著一模一樣臉的蕭覃,壓下心中思緒,道:“在家鄉。”
蕭覃哦了一聲,道:“誰在照看?你的父母?”
楚歌道:“不是,我的朋友,就是方才我說的會釀酒的朋友,拜托他照看著。”
蕭覃道:“你家沒有旁的親人了?”
楚歌看向遠處漆黑的茫然夜色,道:“有個年邁的爺爺,我還真是不孝得緊,丟下家中稚子與老人。”
蕭覃看了眼楚歌,抿了抿唇,也將目光投向茫茫夜色,道:“待這回回去,我準你回去瞧瞧他們,你…你若是願意,將他們都接到北朝,我讓華雨在給你在埕唐置辦一間房子。”
楚歌心髒砰砰直跳,回頭看蕭覃表情淡淡的臉,他隻不過是對書童的可憐之心罷了,自己何必心中窘迫?更何況自己怎麼說也是有夫之婦,這種想法豈不是對雲慕和蕭覃的雙重褻瀆?思及此,許久才壓下心中迥然,換上得體的笑容,道:“多謝小王爺關懷。”
蕭覃笑笑,舉了舉手中酒杯,楚歌忙給他倒滿,又對飲起來,夜涼如水,兩個人的心情卻有些不同起來。
四人起來時雖然對自家小王爺何時起來的有些疑慮,卻也不多深思,吃了些膳食,背起弓箭出了山洞,由於已經到了目的地的緣故,老林裏騎馬也不方便,所以六個人走路向林子深處走,楚歌為自己終於可以拿弓箭也著實興奮了一把,跟著蕭覃往前走,另外四人在他兩左右,樹林中有很多小東西在跑,可是他們幾個都沒有心思獵,如今他們的心思不在這些小東西身上,目標是大東西,自然不會在這些小東西上浪費箭矢。
不一會蕭覃和楚歌發現地上有老虎的腳印,兩人相視一笑,順著腳印追過去,越往裏樹越深,早已不見了華雨四人的影子,繼續往前,蕭覃便聽見一聲微弱的吼聲,握緊了手中的弓,向楚歌笑笑,道:“跟我來。”
楚歌點點頭跟上,方才蕭覃的神色分明是雄心勃勃誌在必得的,神色自信張揚,與一貫的淡漠大相徑庭,讓楚歌下意識的將他與雲慕重合起來,是啊,曾幾何時,雲慕也是這樣一個胸懷大誌之人。前頭的蕭覃已經停了下來,蹲在地上撩開樹葉往前方瞧,楚歌走上前順著蕭覃的目光往前瞧,便瞧見前頭窩著一隻看上去像是睡著了的老虎,楚歌心跳忽的變快起來,蕭覃朝她笑了笑,拉開弓欲射,楚歌病豬呼吸,一動不動的盯著老虎,小腿有些酸,楚歌小心的動了動,打算緩和一下小腿的麻木。
“啪。”楚歌不小心的踩到了地上的斷枝,那老虎的耳朵動了動,猛然起身,盯著他們二人的方向,暴吼一句。便朝他兩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