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長大雙眼,雖然早已預料到玄懿不簡單,沒想到玄懿早已看透自己的女子身份,那他為何一直裝作無知並苦苦糾纏,瞧蕭覃的模樣,很明顯玄懿並沒有告訴蕭覃自己的身份,那麼這個人到底為什麼?難道是一直潛伏在蕭覃身邊防止自己加害蕭覃,可是如果他懷疑自己會加害蕭覃,那又為何不把自己的身份告訴蕭覃,難道是在幫自己?
“你想怎樣?”
玄懿一臉無害:“放心,我不會怎樣。”
楚歌瞪著他。玄懿又換回那副天真無辜,道:“走吧,咱去瞧瞧去。”說完拉起楚歌的手往梅園走去。楚歌看著玄懿的後背,反正這個人似乎如今並不打算告訴蕭覃自己的身份,無論如何,此人如今還算是安全的。
走進梅園,蕭覃和玄紫淩卻沒有如楚歌相像的那般你儂我儂,而是坐在桌前玄紫淩一直在說話,蕭覃時不時回一句。
楚歌立在門外,玄懿如往常一般纏著楚歌,從前楚歌總是無視,而今心情卻是不同,玄懿城府如此深沉,並且蕭覃肯定是知情的,歎了歎,京城的水果然很深啊。
玄懿聽見楚歌歎氣,問:“楚楚,你歎什麼氣啊。”
楚歌張口剛要回答,裏頭的蕭覃喊道:“葛楚。”
楚歌走近屋子,問道:“小王爺有什麼吩咐。”
蕭覃道:“紫淩要回去了,我臥房裏有個錦盒,你從裏頭挑些東西送與她。”
王侯之間送東西的規矩楚歌早已心知肚明,平時都是楚歌去庫房挑些貴重東西送人,從自己房內送東西還是頭一回,看得出蕭覃對玄紫淩的重視程度,楚歌道了聲是便走向蕭覃的臥房,玄懿臭不要臉的道:“楚楚,我和你一塊兒去。”
蕭覃皺眉看著玄懿追著楚歌的背影,玄紫淩瞧見蕭覃若有所思的模樣,問道:“覃哥哥,你想什麼呢?”
蕭覃收回目光,道:“無事。”
玄紫淩笑嘻嘻的哦了聲,兩人一時無聲。
楚歌走進蕭覃的臥房,打開櫃子便瞧見了那個錦盒,端起錦盒剛要拿出,玄懿的聲音冷不防傳來:“楚楚,你等等我嘛。”被他冷不防的嚇到,楚歌捧錦盒的雙手一抖,錦盒摔到了地上,裏頭的東西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楚歌瞪了玄懿一眼,玄懿抱歉的笑了笑,彎身下來想幫楚歌撿,楚歌一巴掌打在他手上,玄懿訕訕收回手,蹲在地上看著楚歌認真的拾東西。
瞧見地上掉著的自己的白玉玉佩,楚歌道:“都怪你,你瞧,我的玉佩都掉了。”
玄懿抱歉的笑笑,道:“我又不是有意的,你拾起來就是了。”
楚歌瞪了他一眼,拾起玉佩放入懷中,從懷中的玉佩並沒有掉,咦了一聲,楚歌掏出玉佩,反轉過來,便瞧見那玉佩上有個小小的慕字,楚歌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從懷中拿出那塊本來在裏頭的玉佩,那塊玉佩上是一個小小的楚字,兩隻手分別拿著兩塊玉佩,對比細瞧,楚歌忽的抓住玄懿的袖子,聲音哽咽:“你瞧,你瞧!”
楚歌從懷中拿出一模一樣的玉佩是玄懿就已經愣住了,此時瞧見楚歌雙眼含淚的看著自己,咽了咽口水,道:“這……”
楚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將自己的玉佩收入懷中,拾起散落一地的珍寶,隨便拿出一樣,將那塊刻著慕字的玉佩放入錦盒,麵無表情的走到前堂,將隨意拿出的鐲子交給蕭覃,蕭覃表情淡淡,將鐲子戴在玄紫淩的手腕上。玄懿站在楚歌後頭,瞧見楚歌的身子一直無意識的顫抖。輕輕牽起楚歌送玄紫淩出了門,楚歌拿了鐲子回來後一直低著頭,蕭覃不禁問道:“葛楚,你怎麼了?”
楚歌張口卻發不出一個音節,玄懿皺眉,往前將楚歌攏如懷中,雙手抬起遮住楚歌的臉,對蕭覃笑道:“我也要回去了,近日都不能來粱章王府了。讓葛楚去德親王府陪我幾日吧。”說完不等蕭覃同意,喚了喚門前等著的車夫,懷抱楚歌上了馬車。
蕭覃蹙眉看著馬車消失在視線,歎了口氣,對老鍾道:“將葛楚暖和些的衣物送到德親王府。”老鍾愣住,小王爺一性情淡薄,什麼時候也擔心起一個小書童穿的暖不暖了?
走回王府。蕭覃的腳步忽然頓住,葛楚在德親王府自然不會短衣缺食,為何自己要多此一舉?搖了搖頭,蕭覃道:“還是不必了,是我疏忽了,德親王府怎會沒有暖和衣服給他穿,”老鍾忙回是。心道這才是小王爺一貫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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