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依舊是那樣的明媚,斜斜地射進山穀,山穀裏樹木不少而且枝繁葉茂,幾乎擋住了所有的陽光。
一道灰色身影突然從地上躍向樹幹,右腳猛地在樹幹上一蹬,身子朝後方斜向上飛去。手中長劍迅速揮動,隻聽見鋼劍不斷發出如同銀玲顫動時候的吟鳴。
灰色身影落地的時候照射到地上的陽光突然的多了一些,然後就有一陣樹葉從樹枝上飄飄落下。身穿灰色衣服的少年眼光如電,麵色冷峻。
“三百八十四…三百八十五。唔,沒有了。”灰衣少年嘴裏輕輕地數著,他再抬頭,頭頂的一片斬落,樹葉已經完全被他斬落下來。而且樹枝一點都沒有被傷到。這幾百片葉子就是剛才灰衣少年從樹幹上蹬向身後的這一瞬間的成果。隻有一個呼吸的時間,要是尋常人看見了一定會大吃一驚,不相信這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不行!也還不是我的實力!”灰衣少年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後又對一躍而起跳向另外的一株大樹,當他再次落地的時候他的身後又紛紛落下一片樹葉,“三百八十八!”這次有了一些進步,灰衣少年臉上還是沒有多少的緩和。他還對這樣的成績感覺到不滿意。
隨後的一個時辰之中,這個山穀裏不斷的發出劍鳴,地上的樹葉也越來越多,一個灰影不斷的在其中閃爍揮動手裏的長劍。
灰衣少年體內的力量並不能支持他很久,到了最後他的最好的成績也就隻有三百九十片葉子。正當他有心無力坐在樹枝上氣喘籲籲的時候一陣清脆的笛聲忽然傳來,笛聲十分的悠揚婉轉,讓灰衣少年聽了覺得精神一震。
隨後他抓緊時機趕緊打坐閉上眼睛入定。這是師父的笛聲,擁有商人解出一些疲乏的功效。
十幾個故意的時間之後灰衣少年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貴婦了許多,就不再浪費時間,他知道師父一定是有事找他。
山穀上方懸崖邊,一個麵戴麵紗的白衣女人正靜靜地看著灰衣少年迅速的在從山穀裏通向地麵唯一的一條石階路上飛奔上來。速度很快,簡直已經變成了一道灰色的影子。
白衣女人臉上露出淡淡微笑,她對自己這個弟子的修為已經很滿意。
不多久,灰衣少年就到了她的身邊,對她深深地躬身行禮,恭敬地說道,“師父。”說花的時候他的頭沒有抬起來,因為那樣做在他認為是不禮貌的,而他對他的師父又是這樣的敬愛。他的師父叫做冷月,這兩個字也是他在一年前不經意間知道的。
當然他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喊出這兩個字,包括嘴裏和心裏。
白衣女人這就是冷月看著眼前已經比自己高大的徒弟,心裏微微有些激動和感觸。思緒又回到了十八年前。
那是一個平常的雨夜,她當時剛剛經曆了一場劇烈的戰鬥,雖然沒有受傷但是身體卻是無比的累了。
她在曠野裏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酒家,當她以急速就要進入酒家的時候,卻突然聽聞到了酒家外麵馬棚裏一個沙啞的嬰兒的哭聲。
冷月微微皺眉,走到馬棚裏看到了一個籃子籃子裏有一個正在微微哭泣的男嬰,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生命跡象微弱。冷月不再多想什麼,抱起男嬰就走進了酒家。
最後冷月確定這是一個別人不要的孩子,冷月就決定自己撫養這個男嬰,也算是自己的第一個弟子,但是想到自己的弟子是怎麼來的時候她心裏無奈的笑了笑。給他隨便起了一個名字――端木傑。
十八年又做母親又做師父,冷月可算是把這個孩子拉扯大了,而且武藝也算可以,資質聰慧。並不出眾的相也讓冷月很滿意――這年頭,誰出頭最快誰死的最快。
但是就隻有一點,那就是端木傑十八年來都生活在這片深山之中,沒有見過許多的人,性格難免有一些純真,容易聽信別人的話。
許多容易上當受騙的人雖然武功高強,但是也被輕易地殺死。
冷月不免有點後悔當初自己隻顧著忙自己的事把端木傑丟在這裏不管不顧。也為端木傑的前途擔憂。
於是冷月決定讓端木傑出去試煉一番。畢竟她已經把端木傑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看待。
冷月心裏雖然思緒萬千,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太多。她對端木傑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後展開手指,一根串著半塊白色玉佩的項鏈出現在她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