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豐拍掌笑道:“馮師叔這門水虛劍法的造詣要在公冶師叔之上吧!”
馮天佑之前得意的勁一下子熄滅了,客觀地評價道:“不,離公冶師哥還是有差距的。我從小和他比過許多次劍,他的水虛劍法我也見了不少次,卻總是打不過他。”
“那也是他出穀之前的事了吧?”李三豐道,“他在外麵一直用短銃,就不練劍了。師叔你可是多比他用了十幾年的功啊。”
馮天佑聽了很是安慰,卻渾不知李三豐這小子想挑事,就希望看見有人出來擊敗公冶涼。玲瓏拉了拉李三豐的衣袖,示意該走了,李三豐立刻會意過來,道:“馮師叔,現在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了。”他們兩人與馮天佑告別,正好吃過晚飯的元和泰、金博超兩人也回來了。
李三豐與玲瓏走到離太虛洞老遠的地方,才敢喚棺材鬼的名字,他像是從土地裏冒出來似的馬上就現身了。棺材鬼背上多了個滿是泥土的大包袱,把自己壓得跟隻老駱駝一樣。他們往北邊走,玲瓏悄聲說:“馮師叔倒還好,可我們怎麼向巡邏羽化陵的師叔解釋啊?”
李三豐心裏也沒主見,隻能隨機應變了。沿途道路上鬆樹柏樹越來越多,尋常樹木深秋已落葉大半,可這些樹卻是長青的。可真到了看得到刻著“羽化陵”的石碑的地方,居然還沒有看到秋水門人的影子。他們先決定觀察一下,玲瓏膽子小,道:“會不會師叔們都埋伏起來了,等敵人過來從暗處偷襲啊?”
李三豐道:“這個有辦法驗證。”他提著燈走到最顯眼的空地上,站立不動,然後喊道:“師叔,我迷路啦!”但隔了半響,也沒有任何回應。李三豐衝他們笑道:“你看,肯定沒人在看守吧!”棺材鬼道:“小子你鬼點子真多。”
由於玲瓏的執意要求,就讓棺材鬼一人下墓,李三豐作為秋水弟子不可以一同入墓。李三豐雖然好奇心重,但也不想違反最嚴厲的門規,所以就同意了。棺材鬼背著個大包裹踏入禁區,到他們視線不能及的深處,去尋羽化陵的入口了。玲瓏覺得有著提燈讓他們在黑暗中太明顯了,他們眼睛也習慣了黑暗,能夜視了。於是李三豐就吹滅了它。兩人並肩坐在草地上,等待著棺材鬼順利回來。
“你猜羽化陵明明這麼重要,為什麼會沒有師叔在啊?”玲瓏提出個最關鍵的疑問。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李三豐皺眉道。他感覺像是被卷入了什麼陰謀中去,而自己隻是一顆小小的棋子。
忽然來時的路上有腳步聲響起,李三豐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了他已許久沒見過的人——和他一同入穀,曾是檮杌組織的美人——百媚。好像公冶涼忙著安排穀內防禦事務後,就忽略了她的行蹤。她在這期間做什麼去了?現在又怎會在這裏?
玲瓏隻依稀記得這個女人是和公冶師叔他們一塊兒來的,但不太確定。剛想張口問李三豐,李三豐直接伸手過來捂住她的嘴巴,還搖了搖頭,讓她靜觀其變。
那百媚非常警覺地環顧四周,也是怕有秋水門人埋伏。她走到“羽化陵”的石碑前,左顧右盼,輕輕喚道:“李三豐?你去哪裏了?”李三豐心裏一緊,玲瓏也當百媚發現了他們。可是李三豐沉住氣沒有回應,百媚得不到回應,自言自語道:“難道我要自己入墓了嗎?”
“你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嗎?”一個聲音這麼說道,不僅又把李三豐和百媚嚇了一大跳,就連百媚也驚得跌坐在地。樹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躍了下來,李三豐若是能說話,一定驚呼“湯無妄”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