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蝶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溥俊,因為溥俊素來在小輩裏最有威信。可是溥俊也道:“是啊,小師弟初來乍到,今天帶他遊一遍穀再適合不過了。”
公冶蝶歎口氣,道:“好,那走吧。”他們出了三清正殿往北走,看見了一大片農田,裏麵種植著稻穀、玉米、胡蘿卜等等作物。公冶蝶道:“現在是豐收的季節啊。”溥俊道:“收下稻穀要舂米了,到時候小師弟你可也要幹的啊。”
李三豐問道:“什麼叫舂米?”
“光收割下來的稻穀是不能吃的啊。要用臼打脫殼,裏麵才是米。”溥俊道,“別小看脫殼,那可是個嚇死人的體力活,很鍛煉力氣的。”
李三豐忽然想到一事,問道:“對了,我的師父是誰呀?”
“我派與別的門派不同。秋水派是沒有師父這個說法的,隻有輩分的說法。”公冶蝶道。
“什麼意思啊?”李三豐不解,因為他明明見到公冶涼喊汪洋真人師父。
“我派的武功等等都是自學的啦,將來你有疑惑的地方可以找任何人指點,你也可以稱呼那個指點的人為師父咯。”
“啊?”李三豐張大了嘴。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一個山洞前,他們與之前公冶涼指派的馮天佑、元和泰、金博超三人打了個招呼。公冶蝶率先走入山洞。李三豐道:“裏麵沒有什麼野獸吧?”
“噗哈哈,太虛洞是秋水派武學重地,天天都有弟子進進出出的,哪會有什麼野獸啊?”玲瓏笑道。
“小師弟好像比當年的小玲瓏還多疑呢。”梓芯道。玲瓏拍了她一記。
洞中明亮無比,原來這太虛洞隻有洞壁沒有頂,裏麵直接通天,讓午後的陽光照射進來。李三豐盯著壁上的用劍刃刻著的圖像和文字,驚呼道:“這就是秋水武學嗎?”
“是秋水武學的一部分。”公冶蝶糾正道,“秋水穀的許多地方都有這樣的武學指導圖形和文字。”
李三豐照著石壁上念道:“水.....虛......劍......法。”再看圖形上劍勢,他立刻回憶起蕭跡天生前與公冶涼的最後一戰,公冶涼好像就用的是這種劍法。“行雲如水,虛無常態。”李三豐念道。他想公冶涼的劍法大概估計隻參透了前半句話,但是陰險狠毒的計謀倒是有後半句話的感覺。
“這是不是很難的武功啊?”李三豐問。
“我隻練過一點,所以說不清楚。”公冶蝶也找不到詞語來回答,“我派的武功都是這樣說不清楚的,有些入門極難,但之後的修煉會很容易;還有些一兩天就入門了,但很快就發現自己沒有進展了。但有點是肯定的,每項練到極精處都是不分高下的。”
“是不是有一項劍術練成之後,能隔空擊出劍刃的?”李三豐問。
“沒錯,那是秋水風刃。據說幾百年來也隻有一人練成了。”公冶蝶不知李三豐與蕭跡天的關係,想到蕭跡天又要落淚。
李三豐趕緊道:“這秋水風刃的武功刻在什麼地方啊?帶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