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三斧雙手抓起戚二,笑道:“我拿你們兄弟做擋槍牌,你們敢開槍嗎?”
戚大慌張地說:“有話好好說啊,你不會真要逃吧?”
“當然不可能啦,我的家室都在這裏,我一個人逃哪裏去?”虎三斧輕輕放下戚二,歡快的神情突然變得異常苦澀,但轉瞬間又變得歡快起來,“來喝酒啊!你們也看到了,就算你們精疲力盡,我也沒有想逃走的想法。說實話,在這兒還有酒喝,到外麵去我喝西北風啊。”
戚家三胞胎最終還是沒抵住誘惑,跟他一塊兒喝了起來。虎三斧醉態越來越明顯,他說:“我已經有十幾年沒有這樣喝酒了。這些年來光想著養家糊口、勤儉持家了。”
“哎,娶老婆養小孩這些真不適合江湖人。習武之人就該永遠漂泊下去,隻有酒才是最終的歸宿。”戚大的舌頭都大了。
“你要不是階下囚,我們三兄弟倒也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哈哈!”戚二說道。
“你們若也不是警督,我才敢和你們交朋友。”虎三斧道,“我可不想和一個整天佩著槍的人打交道。據說你們的手槍還會走火,是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所以平時能不佩戴就不佩戴。而且還特別麻煩,吃飯的時候要取下來,睡覺的時候要取下來,誰願意要槍啊,估計也隻有武功很差的警督才要槍了。”
“是啊,我們三兄弟武功蓋世,槍這種東西都是累贅。”戚三又開始吹牛了,“抓捕犯人可都是以身手製服,哪會用得到槍?”
戚家三胞胎說說笑笑間,竟無一人察覺從後院的背麵圍牆翻進來一個人,現在正站在門口聽裏麵動靜。此人正是魚泗。魚泗偷入此處,雖覺無人警備牛城主家外圍很奇怪,但現在聽了屋裏的狀況更奇怪。
魚泗怕給警督有機會開火,當下毫不猶豫推門而入,三記飛鏢打入戚家三胞胎,或中後背或中腰側,都是一聲悶哼就趴在桌子上不能動了。
虎三斧看清來人,驚道:“魚兄!怎麼回事?”
魚泗說:“沒時間解釋了,我暗器上塗麻藥的,但不能保證他們多快醒來。”他拖起虎三斧想往外走。
“等等!你這是劫獄,你也要受牽連的啊,我不能走!我老婆孩子怎麼辦?”
“別說那麼多了,我都安排好了!”魚泗強行拉著他。
“還有牛城主怎麼辦?他可為了我做身家擔保了啊!”
“別管這麼多了!我們......”魚泗和虎三斧出了小屋,可他已不能再說出話來。因為他看見了十幾杆手槍指著他們。警督設伏了,他,魚泗卻沒察覺到。
“別擔心這麼多了,你們根本走不掉。”淩風站在這些警督身後得意地說,“雖然我知道這離城不簡單,但沒想到小小設計居然還真有蠢魚自投羅網。”
“湯無妄!”“在!”
“給我通知牛城主,讓他卸任了吧。等等,卸任之前還要做一件事。”淩風露出貪婪的麵容,“讓他以城主的名義,向離城百姓籌集十萬鷹洋。理由我想想,啊,是了,就是為了減輕虎三斧和這位陌生麵孔的罪行而不得不向省裏的官員打點疏通。”
“要恨就讓他們恨這兩個罪犯吧。”淩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