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豐下意識地往上看,落魄男人苦笑道:“這兒可沒屋頂了。”李三豐說:“那我們到能看見她的地方就地趴下吧。”
等李三豐看清,他驚道:“是魚叔叔和魚阿姨!”
“那個男的居然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讓我認為隻有一人在行走。”落魄男人也是被驚到了,“他們是你的熟人?”“對啊,他們跟我爸關係可好啦。”
卻聽那魚夫人還在喋喋不休地說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當然沒有什麼話還能辯解了的!昨日牛狀元跟警督的人交手,有勝有負,但終究也是也讓警督的人沒了點麵子。然後呢?你看看他家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外圍院牆有最起碼十來個警督站崗,日常進出都被監視著!”
魚泗悶聲不吭。魚夫人繼續滔滔不絕地罵“你長沒長記性?”“豬腦子!”“蠢貨!”等等詞彙,魚泗隻是不回應。落魄男人心裏終於明白為什麼隻有一人的聲音了。這兩人在一起倒也絕配,一個罵個不停,另一個居然能永不還嘴。
又過了好久,魚泗終於開口了:“這兒好像絕沒有人了。”
“你終於敢說話了啊?我當你都變成啞巴了呢!”
“師妹,我心意已決,不要再攔我了。”魚泗道。
“師妹?師妹是什麼意思?”李三豐問道。落魄男人搖搖頭示意聽下去。
魚泗接著說:“虎兄這次被捕是冤枉的,隻有我最清楚了。所以,師妹,這次我一定要去救他。”
“為什麼你知道虎三斧是冤枉的?”魚夫人問。魚泗痛苦地搖搖頭,但沒有說話。魚夫人接著說:“他被冤枉又怎樣,那也要走正規的途徑洗刷他的清白!你這麼沒頭沒腦地要......”她說到這裏緊張地看了看四周:“要劫獄,你是瘋了吧?”
魚泗點點頭,說:“就算是瘋了,我也必須這麼做。你也知道的,這幫警督都是不好惹的。照常辦事,塞點錢給他們算了,但這回死的是他們的人,可是大事,沒那麼好交代的。”
魚夫人怒道:“那你也不想想這幫警督為什麼就找虎三斧的麻煩呢?還不是這虎三斧為人太囂張了!好好地為什麼要替牛狀元出頭呢?離城一晚上點不點燈真的很重要嗎!他身懷絕技非要顯露出來,這不找麻煩嗎?”
魚泗悲傷地說:“師妹,你我一直兩心相通,然而這次你是真不明白,掌燈令若是不阻止,會有什麼結果嗎?”
“能有什麼結果?一晚通宵咯!虎三斧真是愛管閑事,明明自己已經在離城隱藏了這麼多年,結果非為了出風頭......”
“住嘴!”
魚夫人瞪大了眼睛,因為這是數年來魚泗第一次打斷她的話。
“你看不出來那個叫淩風的警督的真實目的是要掌控整個離城嗎?他們想統治我們,想占據下整個離城!而虎兄就是衝在反抗第一線的戰士,是離城的英雄!”
“誰掌控離城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不能去劫獄,不能!”魚夫人抓住了魚泗的手,卻被他無情地甩開。
“難道,你不愛離城嗎?”
魚夫人怔住了。魚泗接著道:“而且,我是個罪孽深重的人。我必須要救下沒有任何罪的虎兄,才能讓我良心得安。”
“罪孽深重?”魚夫人說,“難道你......”
魚泗點點頭,道:“沒錯,那兩個形意門的警督是我殺的。為報師仇,江楓漁火,殺盡形意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