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騎兵,也許在現代來說,六千隻是一個小學生都能數過來的數字,但在原野上,六千騎兵卻是遮天蔽日,黑壓壓一片,讓人膽寒。
開頭就有大約一千五百騎兵壓了上來。
在一百五十米遠經受著弩兵的打擊,陸續有十來騎墮馬,卻絲毫不會影響眾多騎兵的鬥誌,反而激起他們的血性,快馬加鞭,加快了衝刺的速度。
第一排的弩兵隻來得及射出一輪弩箭就被迫選擇後撤,第二排,第三排,依次射出自己手中的弩箭,慌張的選擇後撤,在沒有弩炮和一窩蜂弩箭車的幫助下,敵人的騎兵損失不到三百騎兵,依然一往直前,張強不得不命令神臂弩射手先前一邊推進,一邊射箭,阻擋敵人的衝鋒,弩兵部隊撤回輕步兵營後方整頓,重新排成三列橫隊。
整個戰陣隨著弩兵營的後撤向後後退了一百五十米,同敵人騎兵拉開了大約兩百米的距離。
眼看著輕步兵肯定也抵抗不了敵人的騎兵衝鋒,張強不得不掉一隊重步兵上去,重步兵的長矛和大刀,鋼盾在離軍陣五十米處終於終止敵人騎兵的衝擊勢頭,雙方絞殺在一起,麵對穩如泰山的重步兵隊伍,敵人的輕騎兵部隊終於停了下來,張強讓弩兵部隊推進到重步兵後麵五十米距離側翼掩護他們,神臂弩在另一側翼掩護他們。
敵人的騎兵部隊得到了節製,雙方的傷亡直線上升,等敵人的騎兵損失了大約八百人的時候,不得不後撤了。
張強和眾人抹了一把汗水,心有餘悸,要不是重新整合了部隊,換了騎士率領部隊同領主作戰的製度同敵人作戰,那些沒有經過合練的士兵們,是如何能在如此危機時刻,及時的運動到位,堵住敵人的衝擊,恐怕此時敵人的騎兵已經把張強的本陣攪亂,後麵的四千五百重騎兵和胸甲騎兵再乘機衝上來,那麼張強將遭遇一場敗仗,這對於他的威望打擊將是巨大的。
目前為止也不能輕鬆,這可能是敵人的一次試探,如果是全麵進攻,那麼張強的部隊早就亂了,也許對麵的亞羅格爾國王還在懊惱,沒有乘機派所有騎兵壓上,一舉擊潰張強的部隊。
看到敵人騎兵再次壓上,張強馬上派遣所有斥候騎兵和遊騎兵出擊,去騷擾敵人的騎兵本陣,敵人不得不分出大隊騎兵去追擊張強的遊騎兵部隊,這下,敵人的兵力一下就剩下本陣的重騎兵和胸甲騎兵兩千多人了。
張強一咬牙,再次命令法提斯的重甲騎兵部隊從兩翼壓上,敵人再次分出一千騎兵去攻擊法提斯的騎兵部隊。
看到敵人的騎兵仍然有很大戰鬥力,張強命令所有的重步兵部隊壓到第一線,乘機擴大了陣型,擴大了戰場,輕步兵保護弩兵部隊緩緩推進到重步兵部隊五十米的地方。
亞羅格爾國王親自帶領胸甲騎兵部隊和他的衛隊壓了上來。
胸甲騎兵的防禦力和他的衛隊的防禦力比起輕騎兵和騎手騎兵要高多了,弩兵和神臂弩部隊第一次齊射竟然隻給敵人造成了七八名騎兵墮馬的傷害,這對於前線的重步兵是不好的消息,敵人的重騎兵比起輕騎兵的衝擊力和戰鬥力,和殺傷力可是要高多了。
這完全是一場硬碰硬的戰鬥。
雙方在戰場上慘烈的廝殺著,張強不得不帶著自己的衛隊向戰場靠近了一點。
準備隨時加入廝殺。
敵人的重騎兵部隊狠狠的撞進了重步兵部隊的陣列,戰馬嘶鳴,骨裂肉碎的慘叫聲讓人膽寒,把持不住的重步兵鎧甲開裂,被踩在戰馬下麵翻滾哀嚎的聲音,讓人感同身受,重步兵橫列隊伍,在一撞之下,竟然多處破口,沒有在撞擊中受傷和摔倒,被拉下馬的重騎兵飛躍人們頭頂,落下,在躍起,兵器撞擊聲響起,有的頭顱飛上半空中,有的重傷倒地,被同伴踩踏。
竟然有百騎敵人重騎兵突破重步兵的陣列,在經曆了弩兵的一波弩箭雨之後,仍然有近八十騎衝向五十米之外的弩兵橫隊。
在騎士軍官的驅趕下,輕步兵隊列迅速的穿越弩兵陣列之間的縫隙,有些亂紛紛的在弩兵前麵十米地方列隊,長槍拄地,盾牌上舉,刀劍出鞘,惶恐的盯著越來越近的敵人。
騎士和平民騎士的十幾名集合起來的騎兵斥候和傳令騎兵迅速的從中間的豁口衝了出去,抵擋敵人的重騎兵,盡管他們知道這無濟於事,隻能遲滯一下敵人的騎兵進攻,可他們別無選擇,生,他們可以馬上向上跳躍一級,成為騎士侍從,死,他們也就是為領主盡忠,在自己通向名利的道路上倒下。
三路敵人重騎兵部隊,猶如三支重箭射向張強的三個輕步兵營橫列,後麵的弩兵營部隊正在一列一列的有序撤退,射出一波弩箭,馬上向後撤退,第二排馬上在射出一波弩箭,這時候,也不管什麼準頭了,在騎士的指揮下,集中射擊敵人的衝在最前麵的重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