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的泥沼無異於陷身於重甲步兵的海洋,無法自拔,而被拉下馬,砍成肉片,切成肉塊。
尤其當還有專門克製騎兵的羅多克熟練長矛兵的存在,弓著腰,歪著頭,雙手持著高過騎士頭頂的長矛,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麵,猥瑣的對著你在戰馬上左右搖擺不定,焦急煩躁的身體,“噗嗤”來那麼一下,無論是誰都覺得肉痛。
打破他們的最好辦法就是集中兵力,再衝一次,讓那些沒有鎧甲的身體成為破布,讓那些身著重甲的持矛重步兵,笨重的鎧甲成為他們滾在地上,無法自我翻身的累贅。
“嘭嘭嘭——”連串的撞擊讓剛剛趕到的敵人援兵都成了滾地葫蘆,借著戰馬的衝擊力,重新集中起來的外圍騎兵,像剝洋蔥皮一樣,將敵人的步兵從方陣上剝下來一層,剩餘的敵人步兵猶如怪獸惡心的唾液一樣,被勇士的長劍帶出了很遠,他們追逐著騎士們,妄想從這些高頭大馬的騎士身上獲得一些功勳。
猶如海濤拍岸,重新集結的騎兵部隊一次一次的將敵人的步兵方陣實行“剝皮”戰術,處於敵人包圍之中的騎士奮力的朝外猛衝,哪怕是被打下馬來,也奮力朝外擁擠,衝出去就是勝利。
大半個小時的戰鬥,在一輪又一輪的衝擊之中,張強的騎兵終於把裏麵的騎士解救了出來,此時敵人已經猶如被揉碎的玫瑰花瓣,散落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這真是騎兵們需要看到的情況。
他們可以在廣闊的戰場上猶如風一樣刮過,每一次帶走一片血花,卡拉迪亞大陸的生命之花,就這樣一次次凋謝。
成為騎兵馬蹄下的紅泥。
麵對著巨大的傷亡,敵人的步兵士氣開始變得低落,開始大麵積逃跑,逃跑引發了更大的崩潰,於是剛剛增援過來的敵人,就那麼轉身逃了。
張強帶著騎兵緊緊追擊。
後麵,薩蘭德王國的米喬德酋長,以及跟上來的各個領主的騎兵,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場戰鬥,兩個敵人的戰鬥,他們不屑,也不能去參與其中一方,如果其中一方是和他們沒有任何瓜葛的王國,他們可以幫助哪一方打敗另一方,可兩個敵人,你幫助了一方,打敗另一方,你的立場何在,戰後又怎麼處理,這個,卡拉迪亞大陸上還沒有這樣的教條和先例。
因此他們隻能看著雙方廝殺,卻不能插手。
偌大的薩蘭德王國大軍,就這樣在羅多克王國和斯瓦迪亞王國戰鬥的戰場邊緣,緩緩流過。
而作為交戰的雙方士兵都鬆了一口氣,麵對敵人大軍,他們這兩隻小部隊,可真是不堪一擊啊。
鬆了一口氣以後,回過神來,逃跑的繼續逃跑,追殺的繼續追殺。
這一追就是幾十裏地。
等夜幕降臨,張強收攏部隊,發現大勝。
戰死11人,受傷23人,不過都是輕傷,起碼還有戰鬥力,戰馬損失50多匹,不過對於本來就帶著很多戰馬,在戰場上還能繳獲一小部分,張強的騎兵部隊依然完整的都騎在馬上,連傷員都能綁在馬上機動。
清點俘虜,這次抓住了敵人近200名步兵俘虜,10名騎士侍從俘虜,1名騎士俘虜,2名敵人的領主俘虜。
敵人損傷400多人,逃走100多人,部隊被摧毀。
帶著200多名俘虜,張強又一次麵臨選擇,是回到大軍圍攻維魯加的營地,還是回領地?
最後張強決定,回烏克斯豪爾城。
這裏離烏克斯豪爾城已經不遠了。
諾瑪高地平原上了嗎,再走幾十公裏就是烏克斯豪爾城。
隨著斥候騎兵不斷的將消息帶回來,張強了解到薩蘭德王國大軍沒有去圍攻近在咫尺的烏克斯豪爾城,而是轉而去圍攻瑞泊特萊堡,一些領主們在諾瑪高地平原上展開了卡拉迪亞大陸上一貫實行的削弱敵人戰爭潛力的搶掠敵人村莊的行動。
一時間,整個諾瑪高地平原上都是燃燒著的村莊,這讓張強對自己的領地塔斯庫魯姆村的擔心。
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裏麵,是不是自己的領地也被敵人搶掠了。
看到烏克斯豪爾城頂端瞭望塔上飄揚的敵襲警戒旗幟,望著平時繁華的烏克斯豪爾城變得冷清了起來,街道上巡邏的城衛軍每隔幾分鍾一隊的走過,張強隻能在心中祈禱羅多克人不會在這樣的時候進攻這座城池,等自己出去了再來,騎兵在城裏的戰鬥力將不如他在野戰時候能發揮的更好。
自己打敗敵人的步兵部隊就是一個例子。
走進了紮喀騎士住的客棧,張強看到紮喀騎士臉上露出的笑容。
“我為你帶來一些‘貨物’,”張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