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驚懼莫名的四個人,經過一番解說和證明,張強終於讓他們接受自己不是死人,而是一個活人,是從遊戲世界裏麵回來的活人。
這話要是給一般從來不玩遊戲的老學究,普通人說,給他們證明,隻能是另外一種結果,可對於張強的曾經的戰友,同伴,一起創造過輝煌,一起扛槍拚過命的幾個人來說不難理解。
況且這些人為什麼沒有執行國家的火葬政策‘毀屍滅跡’,就是因為國家很多人和相信隨著科技的發展,醫術的進步,這些人是可以救活的。
當然他們也是心存僥幸而已,並沒有相應的學科或者跡象表明這些人可以救活。
可人們有這個信心也就足夠了。
這也是張強說服他們的基礎。
釋疑以後,就是一番高興和感情交流了。
麵對兩個曾經的遊戲好友,張強是沒有什麼說的,可對於金妮,兩個人的關係就微妙了。
兩個人在空寂的室內默默對視,最後張強歎息了一聲,無奈的搖頭。
“你歎息什麼?”金妮不悅的噘嘴問道。
張強低頭,又抬頭,“因為我們雖然彼此喜歡對方,可無奈人鬼殊途啊!”
“什麼人鬼殊途,你現在不也沒有死嗎,以後不就經常見到了嗎?”金妮問道。
張強無奈的搖頭,“我們見一麵不容易啊,我要回來得花費大量的能量,而且時間有限。”
金妮美目流轉,不解的問道,“不就是遊戲上下線嗎?你找個遊戲倉重新進入遊戲,以後上下線不就得了,用得著再次弄的那麼費勁嗎?”
張強搖頭道:“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我是在現實世界裏麵被人弄死的,不是在遊戲裏麵被人弄死的,因此這方式就不同了,如果說遊戲倉,遊戲信號是一條路的話,那麼我們就是從這個世界到那個世界的人,如果說那些通過遊戲倉在遊戲世界裏麵被弄死的人還隻能說電子設備不行,造成了傷害,隻是受傷昏迷的話,我在現實世界被弄死的,就是真正的死亡,你見過死亡的人還能複活嗎?在我們這個世界上。”
金妮白眼,“你講什麼啊,你現在不是就是活生生的站在這裏的嗎?”
張強伸長了自己的胳膊,看了看,然後走到一麵落地整裝鏡子麵前,鏡子裏麵有自己的人影,這證明自己不是鬼。
可張強怎麼能通過手上的遊戲戒指看到自己的的身體屬性,還有血條呢?
這證明,目前這個身體還是遊戲世界的身體,或者說現實世界的身體,遊戲世界的‘魂魄’,也許記憶和經曆都保持著完整,來回的穿越並沒有讓自己的記憶產生斷裂,可自己能看到血條,身體屬性信息,就證明自己還是遊戲世界的身份,而不是現實世界的身體。
遊戲戒指也不認同自己現實世界的身份。
他變成了卡拉迪亞大陸的人了。
這是他難以接受的事實,他變成了NPC了。
“死了的人永遠複活不了,受傷的人,卻可以‘活’過來,”張強喃喃的說道。
這時候,三個在外麵等的不耐煩的家夥突然推門進來,薑仁毫不客氣的衝著張強道:
“哇,辦事也用不著這麼久吧!我們都在外麵等了一個多小時了,由於你突然的出現帶給我們身體和心靈上的影響,現在我們站在外麵看什麼都覺得‘陰沉’,‘恐怖’,不由的有一種毛骨損然的感覺。盡管我門知道你就是活生生的站在那裏,可我怕自己過段時間發現,我們好好的躺著值班室裏麵,第二天被領導發現‘昏迷不醒,’即使醒來,也是變得胡言亂語,過後就是活著,也再也不敢來這裏上班,仔細一想,還是覺得我們是做了一場危險的夢,一個關於‘鬼’的夢。”
“你覺得是嗎?”張強笑道。
“我們是怕。”就連安建輝這樣的人,也心有餘悸的說。
“自己嚇自己。”張強露出親切的笑容,不屑的說道。
金妮插嘴道:“薑小弟推測有道理,你剛才自言自語的說什麼來著?”
三個人看著張強,想要知道,張強順口說道:“死了的人永遠複活不了,受傷的人卻可以‘活’過來。”
三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什麼意思,好半天,金妮道:“你是說這個你,不是原先現實世界的你,其實現實世界的你已經死亡,但你通過你告訴我們你來的方法,對我們說明一個道理,其實你已經變成了……”
說道這裏,薑仁尖叫道:“你變成了遊戲世界的NPC,你這個人是反穿越過來的成了NPC的張強?”
張強雙手攤開,一臉真誠的說道:“這是我的猜想。”
“那不是說,那些躺在那裏的人其實都沒有希望了?”嚴複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