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爾考的是想來欺負自己的,但後來由於那兩個騎士認得羅爾夫,他們被羅爾夫的威名嚇住了。
這讓張強感受到了個人實力和聲望的重要性,不是你成為一個身份高貴的騎士,或者擁有爵位就能讓人心悅誠服的,這個世界還得看個人實力。
可他已經在努力了,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提升個人實力,不知道什麼原因,難道隻有殺敵,得經驗值,功勳值才能提升個人實力?
張強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瓶頸的地步,雖然自己已經16級戰士的戰鬥力,一階實力了,但總感到沒有些方麵的不足。
他一邊想著,一邊就睡著了。
昏睡之間,他聽到外麵好像有人死亡之前發出淒慘的叫聲。
他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這種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響亮。
張強迷迷糊糊之間,突然從帳篷裏猛地坐了起來,是的,是有人被殺死,發出那種淒厲的慘叫聲。
他趕緊穿衣披甲,沒等他穿好衣服,走出帳篷,一支手臂長的黑色箭杆,幽靈一般撕裂帳篷的幕布,對他迎麵射了過來。
張強頓時就愣住了,太快了,他隻本能的躲閃了一下,那支箭就射進自己的肩膀。
一股巨大的力量帶著張強撞倒了帳篷,飛行了大約七八米,才停了下來,帳篷被撕裂了,張強重重的撞在一名驚慌失措的手下民兵身上,聽到對方骨裂發出“哢嚓”的一聲,就倒在地上了。
他被摔的暈頭轉向的,但令人恐怖的還不是未知的箭,未知的敵人。
而是箭身上帶來的那種巨大的吸力,是的,它在吮吸自己的生命力,一支黑黑的箭杆,就在一瞬間變成了血紅色的玉箭,好像那杆箭杆是空心的玉石做的一般。
那種死亡前的,不由自己控製的恐懼瞬間深入心間,腦海,張強不由的發出了他之前聽到的那種死亡前的恐懼的慘叫。
聲透夜空,裏麵包含了恐懼,害怕,驚悚,無奈,以及對生的渴望,留戀。
更讓人絕望的是,一匹幽靈一般的戰馬,渾身披掛著月銀色的鏈子甲,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色戰甲裏麵的高大騎士,揮舞著一柄巨大的鐮刀一般的武器,像收割小麥一樣,縱馬俯身,唰唰的將每一個沒箭推到帳篷外麵的人,攔腰截斷,或者削掉他的頭顱。
張強抬頭,正好和縱馬疾馳而來的騎士對望,騎士的眼睛如一對閃著精光的黑寶石,熠熠生輝,寒光如電,如匹練,對著兩邊道路上的人掃來掃去。
“不——”
張強用力的喊了一聲,將手中的戰鬥短劍甩向對方,“鐺”不出所料,戰鬥短劍並沒有對對方造成損傷,隻是遲緩了一下對方的行軍速度。
張強投出短劍,迅速後撤,一下躥進密林裏麵。
利用高大的林木躲閃騎士的攻擊。
“啊”張強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隱約之間,張強看到是傑姆斯,他也很慌張,連甲胄都沒有穿,身邊還跟著兩名輕步兵。
他們倒是穿戴整齊,不過顯然嚇破了膽,武器沒有拿在手裏,隻是跟著傑姆斯慌張逃跑。
看到傑姆斯倒地,他們都顧不得扶一下,慌慌張張的分頭逃跑,估計是想要用分兵來給自己贏得機會,讓騎士來選擇追哪一個。
張強一把拽起傑姆斯,繼續向前跑,記得左邊是自己的民兵部隊,右邊是雇傭兵的營帳,張強腦子裏過了一下,就往左邊跑了過去。
民兵部隊是自己的直屬部隊,有一定的忠心,雇傭兵估計受到這樣的襲擊,他們要麼起來反抗,要麼一哄而散,總之張強覺得靠不住。
都怪自己大意,帳篷沒有紮在部隊的中間,而是紮在了山坡林地邊緣,想要及時的看到林地下麵的法爾考他們的營地情況,以及時和他們取得聯絡。
現在看來,自己的選擇是多麼的愚蠢,也許不移營,和法爾考他們混在一起,人多力量大,也不至於這麼狼狽,起碼別人收到攻擊的時候,他們有時間組織隊伍,應對敵人,此時,隻有他和傑姆斯兩個人,自己還受了傷。
而且該死的那支箭,給自己帶來的不僅僅是痛苦,還有酸麻,僵硬的感覺,好像自己剩下的血液要被這支箭給凍住了。
行動越來越慢。
張強拖著好像已經喪失了神智的傑姆斯跑進了自己的民兵營地,但這裏的感覺讓張強膽寒,橫七豎八的倒地的帳篷,躺了一地的攔腰截斷的屍體,無頭屍體,還有很多人是中了箭,身體扭曲,麵目可憎的倒在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嘴巴大張,死前肯定是聲嘶力竭的喊叫,結果叫著叫著死了。
張強不小心踩了這麼一具屍體,屍體“哢吧”一聲,居然像一塊朽木一樣,從中間斷裂了。
張強頓時毛骨損然,自己的下場會不會像這具屍體一樣。
想著,張強忍不住悶哼一聲,頹然倒地。
傑姆斯從神遊之中醒來,看到張強這個樣子,忍不住蹲下身來,用顫抖的手摸著張強的臉道:“張強騎士,張強騎士,你不能死,振作起來,不能喪失對生的希望,要堅強,要堅強,不然,你會像那具屍體一樣,變得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