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搖搖頭,“我身上沒有多餘的東西可以留給你,如果說還有可以商量的事情,那就是我的這條命,你可以拿去。隻要你有本事拿走他。”
張強笑了,這年頭,這種衝動的年輕人,還真是少見,不過,年輕嘛,衝動一點也是應該的。
像自己,想衝動,都沒有那個機會了,也不知道是經曆的太多,還是心性如此,總之,他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的。
如果非要喝酒,扔下一件東西,大家皆大歡喜不是?
老板顯然不吃他這一套,“城衛軍的軍官們就在這裏,年輕人,你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即使你再厲害,也不能打的過人數眾多的城衛軍。”
年輕人將杯子裏的葡萄酒一幹二淨,扔下手裏的盛放葡萄酒的銀杯,“我就這麼樣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好,痛快,有種。”酒客裏麵有人起哄。
酒館老板喊道:“拿下他,讓他去城衛軍的大牢裏去懺悔吧。”
說完,三四個夥計,撂下手裏的盤子碟子,酒杯,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幾把短劍,長鉤,從櫃台裏跳了出來,撲向年輕人。”
張強慌忙躲避,他可不想卷入糾紛。
戰鬥來的比什麼都快速,結束的比什麼都快速,就一眨眼的功夫,張強看到那個年輕人,也沒有見他怎麼動作,也沒有見他拔劍,三個小夥計就在幾聲霹靂乓啷的響聲中四處飛倒在酒館各處。
那幾個正在吆三喝四,喝的東倒西歪的城衛軍士兵,大怒,拔出了身上的兵器,撲了上來,“敢在城衛軍的地盤上搗亂,活的不耐煩了。”
一起撲上來的還有幾個斯瓦迪亞王國領主士兵,這下就有十幾個人圍攻年輕人了。
尖叫聲此起彼伏,那是那些紅塵女子在叫,很多人紛紛逃向酒館外麵的街道上。
張強也趕緊跟著躲閃,避免殃及自己。
看年輕人的身手不凡,無論是防禦還是進攻,都打有聲有色,看實力,起碼在四階,自己隻不過是個一階的戰士,如果不小心被波及了,那下場可能很慘,不說死了吧,傷經動骨是難免的了。
唯一鎮定的就是哪個伏在桌子上亞麻色長發遮麵的醉酒年輕人。
依然在呼呼大睡。
對身邊的動靜不聞不問。
甚至有破碎的木頭盾牌渣子砸在他身上,他都隻是嘟囔的說了兩句夢話,繼續酣睡,看來醉的不輕。
終於,還是有一個披著十字戰袍的貴族領主士兵被年輕人一腳踹到了酣睡的顏色長發的年輕人身上,砸醒了他。
這時候,又有幾個酒客被波及,加入了戰鬥,有的對城衛軍出手,有的幫年輕人,有的互相打了起來,酒館裏麵徹底亂了。
到處是戰鬥。
張強不得不退到外麵街道上。
一會兒,打鬥的人從裏麵打到街道上,街道上巡邏的城衛軍士兵衝了上來,還有一些雇傭者公會的護衛隊,他們幾十個人圍著幾個針對他們的酒客和兩個肩靠肩戰鬥的年輕人圍攻。
局麵亂了起來,半條街道都在作戰。
張強無奈的往外走。
遠處,一隊穿著城衛軍製服的隊伍開了過來。
一看,這支隊伍清一色的玩家隊伍。
不由的大奇,什麼時候有玩家能做NPC領主城市的城衛軍士兵了?
但領頭的那個人來到張強麵前的時候,張強愣住了。
那個人也愣住了,而且馬上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張強看到他的胸口上居然有鐵血公會的標誌。
而且這個人就是杜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