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多的士兵們麵前,還是王國陣營的領主軍隊麵前,他們還能說:“不”嗎?
他收起了弓箭,在法恩身邊的衛士的引導下,向旁邊的叢林走去。
剛才突然出現的諾德軍隊如潮水一般退去,緩緩隱入深深的叢林裏。
令行禁止,訓練有素,裝備上乘的諾德軍隊給他留下的印象十分強烈,強烈到他剛從方小剛哪裏受到要加入不法之徒的心思動搖了。
艾爾瑞克不多說話,但眼睛有時候還是在他身上掃來掃去,那眼裏是警惕和不屑。
但更多的是望著法恩和胡燕,他看到他的眼光在胡燕的修長的脖子上停留了幾次,眼神裏露出了一種隻有潘威這種剛剛和一個女人暗生好感的男人才能察覺,感覺到。
前麵,胡燕主動的靠近叫法恩的年輕人,媚眼如絲,暗送秋波,他感到有些不舒服,卻沒有辦法,以他的聰明才智,能猜出來,胡燕這是想辦法使用美人計,為他們脫身尋找機會。
麵對著上百號王國陣營的領主軍隊,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能離開這裏。
看兩個年輕人,一個輕浮,一個陰沉,說不好,兩個年輕人發現他們不如他們的意思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年輕時候的思想不穩定,做事但憑喜好,從來不管自己的行為會對別人或者無辜的人造成什麼傷害,這樣的時候,他也有過。
他現在不說比他們做的更好,但已經變得圓滑和冷酷一些,喜歡察言觀色,見機行事,不做沒有把握,或者會對自己造成傷害的事情。
他們在一個山丘的凹陷處停了下來。
這裏地勢很好,蹲起來就能看到叢林裏沿著小路經過的任何生物的風吹草動,由於地勢和野草的關係,從小路上是看不到這裏的。
兩個年輕人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在帶兵和隱蔽上,做的比他好。
他從來沒有指揮過超過五個人的部隊,一起行走的時候,大都是別人發號施令,他隻是跟隨,合心意就跟著做,不合心意,就不做。
他就是這樣的人。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胡燕已經攬住了法恩的胳膊,用她的胸脯肌肉蹭來蹭去,他覺得她有些過火了。
不說他還蹲在這裏,就說胡燕和方小剛的關係,胡燕也不能在這裏做出對不起方小剛的事情來。
他別過頭去,盡量不去看,不去想。
旁邊那個叫艾爾瑞克的年輕領主,眼睛一直往哪裏瞟,卻不作出一點行動,這令他感到好笑。
“你們在幹什麼?”他開口問年輕人。
年輕人道:“我們諾德王國同時在和斯瓦迪亞王國,羅多克王國交戰。
我們也不想這樣,可是斯瓦迪亞王國實在太強大了。
如果不騷擾他們,他們就會憑著他們地理優勢,發展的越來越大。
他們的經濟實力本來就比我們要強大的多。
他們的軍隊也很強。
尤其是騎兵,還有那些可惡的弩手……”他一邊說,一邊向旁邊幾乎達到耳鬢廝磨的地步的一對投去嫉妒的眼光。
潘威臉上微微泛著笑意,隻是稍微試探一下,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還是太年輕啊。
“據我所知,這裏是羅多克王國的邊境腹地,又是斯瓦迪亞王國和羅多克王國頻繁交戰的地方,你們百八十人,怎麼敢從遙遠的諾德王國跑到這裏來伏擊對方的人馬?”
艾爾瑞克道:“他們交戰,等一方被打敗了,我們正好伏擊他們,敗兵經過,我們就伏擊敗兵,勝利者經過,我們就伏擊勝利者,到時候他們剛剛打完仗,還沉靜在勝利的喜悅之中的時候,他們的兵力損失很大,但又急於趕回去,就會忽略了我們的存在。”
“我們怎麼都會贏的,起碼可以給他們以重創。”艾爾瑞克得意的向他挑挑眉毛。
潘威配合的送出一副附和的笑臉和奉承的言語。
潘威想了想,“這裏離培剛德村很近。”
艾爾瑞克笑道:“等我們回程的時候,正好可以去洗劫一番,補給這段日子長途奔襲的食物和物資補給。順便抓幾個羅多克美女。”他說著開懷的笑了起來。
潘威小心的問道:“你們什麼時候放我們回去。”
艾爾瑞克衝他擺擺手,“不,你們是我們的俘虜了。”
潘威的臉陰了下來。
艾爾瑞克斜眼看了一下潘威哪死了人似得陰沉的臉,得意的笑了起來。
法恩卻在一旁不斷的給他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