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嚐試著去做原來沒有做過的事情,走原來沒有走過的路,那僅僅是因為你,隻有你。
——題記往常其樂融融的沈家飯廳,今天卻是一片沉寂。
沈淵是惡狠狠地望著“奪走”女兒的罪魁禍首——慕容辰,連飯都沒顧得上吃。沈旭被父親強拉著坐在他身邊,與慕容辰對麵坐著,有些抱歉地看著他,自家父親大人就是這麼孩子氣。反觀慕容辰一臉坦蕩,還倒過來安慰似的一雙桃花眼微挑,帶著淡淡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沈瑜視而不見餐桌上的刀光劍影,埋頭苦吃,娘親真偏心,姐姐回來了就做這麼好的菜。
張穎好笑地看著自家相公一副被人奪愛的模樣,可不是麼?放在心尖上疼了二十年,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女兒,轉眼就要嫁人,怎麼可能舍得?怎麼著也得給當爹娘的一個發泄口吧,很不幸,慕容辰就是那麼個出氣筒。
張穎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瞧著夠了,一巴掌拍在自家相公的背上,“行了,菜都要涼了,眼睛不疼麼?”
就算慕容辰再是不計較,好歹是個王爺,不能失了禮數。
沈淵委屈地朝娘子看一眼,巴巴地端起碗準備吃飯,既然娘子發話了,我就暫時不跟你計較那麼多,等我吃完飯再跟你算賬。
慕容辰修養極好,禮貌地說道:“天氣漸涼,本王素聞沈老爺酷愛小酌,這番前來也沒帶什麼其他的,倒是有幾壺上好的花雕,這借著吃飯,叫人溫來暖暖身子,本王陪著沈老淺酌一番,不知沈老意下如何?”
沈淵是極其愛酒的人,這一聽還了得,心裏糾結成一團:他明擺著就是想用幾壺酒收買我好讓我同意這門親事,可是好久沒有人陪我喝酒了,還是上好的花雕,上了年份的花雕是越來越少了……
裝著勉為其難的樣子,沈淵清咳,“嗯……那老夫就勉強給王爺你這個麵子好了……”
沈旭很是驚訝,慕容辰怎麼知道父親愛喝酒的事?歪打正著?還是早有準備?她是一點也不知道啊。
沈瑜暗自感歎,這王爺姐夫可真是下了功夫,這一趟勢必要拿下啊,居然知道投其所好,老爹,你就放心把姐姐交給他吧,就這智慧,姐姐占便宜了……
張穎看著慕容辰臉上淡淡的笑容,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慕容辰的能力,有心計,有膽識,知道怎麼樣能不費一絲一毫就能化敵為友,天生的王者之相,這究竟是好還是壞,都要看女兒的造化了。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們自個兒去折騰吧。
飯局以沈淵喝醉作為結束。
被張穎同沈瑜架走前,沈淵拉著慕容辰的手,爽快地誇讚道:“好小子,我女兒果然所托非人,你是第一個同我喝酒的年輕人,我欣賞你,我同意把我女兒嫁給你了……”
“謝謝沈老。”慕容辰好脾氣地應著。
最後還是找了個力氣大的下人,才把醉酒的沈淵架著回房,飯廳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了沈旭同慕容辰兩個人,連一向如同影子般跟在慕容辰身後的高嵩都不見人影。
沈旭本就是同慕容辰是隔著飯桌麵對坐著,看見他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色,擔心地跑過去挨著他坐著,小心翼翼地問道:“誒,你是不是也喝醉了?要不要我找人來扶你回房間?”
慕容辰沒有搭理她,隻是用手撐著額頭,表現得很痛苦的樣子。
沈旭急了,伸手推了推他,“喂,你說話啊!”
慕容辰還是不說話,隻是更誇張了,裝作不經意地吐出一句哀嚎:“頭疼……”
沈旭急忙探過身去,用手摸著慕容辰的額頭,聲音都快急哭了,“你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