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夜一夜張開雙眼,想自己在時光裏有多少改變,想自己對你還剩下多少眷戀。
——題記“旭旭,旭旭!”黎培不滿道,這沈小旭自辰王府到宮中之後,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問她家未來的腹黑老公,他隻是邪邪笑道:隻道是多情自古空餘恨,都太年輕了。其餘的也追問不出來了,問多了就被直接堵回來:你如果有多餘的精力,不如我們提前把該辦的事辦了?嚇得黎培連滾帶爬地跑出書房,臉上卻甜蜜得能捏出水來。
沈旭自知這幾天的精神狀態不佳,黎培雖大大咧咧的但也能看出她的不對勁,足以見得那個人影響她多深。沈旭很無奈,明明告訴自己要遠離,要忘記,可是偏偏他的影子老是出現在她的腦海裏,生氣的他,微笑的他,冷淡的他……
從辰王府搬出來已七日,慕容涼安排她住進了黎培暫居的“琉璃軒”,即使是暫居,慕容涼也為黎培打點得極好,藏青色大理石的地麵,上等白玉的桌椅,七尺寬的檀香木床,繡著並蒂蓮的羅帳被鉤子束起挽於床頭兩側,上好的絲綢枕被,水晶珍珠交錯著串成簾幕垂於內室與堂內之間,每當有風吹過便會叮叮作響,悅耳不已。
看到黎培這麼幸福,沈旭也是打心底為她高興,培培啊,我最親愛的姐姐,願你歲月靜好,一世幸福。
“培培,幹爹幹娘可到晉城了?”沈旭好久不見幹爹幹娘,甚是想念。女兒大婚,還是嫁給當今皇帝,自家爹娘自然是要來的。
黎培歎口氣:“昨日剛到,現在在我哥府上,要不是婚前禮教還有今天一天就結束了,我老早拉著你去看我爹娘了。”
沈旭安慰道:“那便等你明日一起去好了,知道你不喜歡這些,可是你嫁的人是當今皇帝,而宮廷之中禮數是萬不能少的,自然要認真學習,就當是為了愛他的努力。”
想到慕容涼,黎培眼裏流露出一股濃濃的愛意,算了,就當是為了他,她就堅持一下好了,等大婚後看她怎麼讓他補償她。
即使美色當前,黎小培還是沒有忘記自家姐妹,關心道:“旭旭,你的病可好些了?”
“好多了,托你的福,天天有禦醫來診治,各種奇珍異草都拿來補體,再嚴重的風寒也該好了。”沈旭這些一點都沒錯,自從入了宮,天天都有禦醫來診治,連沈旭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什麼疑難雜症,連上好的冬蟲夏草都被寫在方子上,用來治療她這區區風寒實在有些浪費了,她忍不住問老禦醫:“王大人,民女這風寒不需要用到冬蟲夏草吧?”
老禦醫在這宮中診治多年,是個老實人,實在不善於說謊,這答話的時候都不敢看沈旭的眼睛,結結巴巴答道:“額,姑娘體質不好,冬蟲夏草用來調養姑娘內體,內體好了,風寒自然就藥到病除了。”
沈旭聽著這番話也在理,也不再追問,老禦醫這才鬆了口氣,心裏感歎道:老頭子都這把年紀了,實在是不能折騰啊。
“那便謝謝王大人了。”沈旭真誠道。
“不敢,都是奉命行事,姑娘不必如此客氣。”老禦醫這話一點沒摻假,隻是沈旭以為是慕容涼的吩咐,便將這些功勞一並記到了黎培老公身上,不愧是皇上啊,真是愛屋及烏。
老禦醫被辰王爺傳喚到皇上的書房裏,皇上坐在沉香木桌後披著折子,辰王爺坐在廳內安靜地聽他的回複。
“王爺,姑娘的病已好了八分,再修養兩天便可無礙。”
“嗯,知道了,下去吧。”慕容辰聽她病快好了,多少放心了些。
待禦醫走後,慕容涼放下手上拿倒了的折子,看著慕容辰擔心地樣子,心裏感慨道:到底是中意的,就一個風寒就要動用鄰國貢品。
慕容涼開玩笑說:“辰,既然如此何必跟阿沈鬧別扭。要不要給你賜個婚,直接把人綁回府。”
慕容辰嘴角抽搐了一下,帶著酸酸的語氣道:“皇兄,你別亂點鴛鴦譜了,人家沈姑娘中意的可是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