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卻有人喊道:“平果離,你早上沒吃飯嗎?怎地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
大家轟然大笑,那平果離臉色漲紅了,卻是不願意反駁,隻是咬了咬牙,再度舉起了手,運足了精氣。但見手上精氣四溢,卻是帶著淡淡光華,可見他已經運轉到了極致,這一下卻是要全力一擊不遺餘力了。
再度“啪”的一聲,聲音轟響如雷,每個人似乎都感覺到了地麵的震動,雖不似周文那般戰栗心底,卻也是動靜不小。可是當他拿開手的時候,依舊是驚訝的表情。
那白生石壁之上還是沒有絲毫的印記,看上去如春風一般拂過,隻是吹落了一些些許的灰塵。人們笑的更加歡暢了,平果離的臉同樣越發的紅,他訕訕的退了回來,猶自帶著驚訝不解,似乎還是想不通這其中的奧秘。
後麵那人嗤嗤笑道:“平果離,你連白生石都打不破,還想著和我們清河門鬥,還是回去好好修煉,過些日子再出門吧!”
那平果離卻是怒視那人,張張嘴就要反駁,卻是終於閉口了。看著那光滑如初的石壁,他搖搖頭,沮喪的往回走去,卻是聽得清河門那人得意的哈哈一笑,歡唱無比。
“小人得誌,該死!”,平果離暗罵一聲。他的門派和那清河門本來就不太對付,平時也是看不順眼。此刻卻是因為自己出醜,讓那清河門人笑話了。他眼角瞥見了那人站在了石壁之前,舉手便是狠狠的拍在了白玉石壁之上。
但聽的那人的笑聲戛然而止,無數人“啊”的一聲,似乎頗為意外。
平果離定睛望去,卻見清河門那人和自己一個表情,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白玉石壁。上麵光滑如初,除了周文的手印之外,不見任何的印記。在眾人的愕然中,平果離哈哈大笑,頓時間那股失敗的情緒蕩然無存。
“看來你是吃了不少飯啊,這一擊果然厲害!”,平果離指著那人嘲弄道。
那人卻是臉色變幻,哼了一聲,匆匆忙忙的下來了。走到了平果離的身邊,兩人怒視一眼,雙方各自嘲弄對方,卻是都沒有得了上風。眾人的哄笑聲卻是更大了,顯然是因為看到了兩個不自量力的家夥,或許很多人並不關心那結果,隻是天生的湊熱鬧心理,願意看到場上的人吃癟罷了。
但是人群之中,已經有人收起了笑容,那些熟悉兩人實力的人卻是麵麵相覷,各自表情凝重。就連這兩個人都沒有在石壁下留下一丁點兒的痕跡,其他躍躍欲試之人卻是忽然間生出了一絲戒備。
周文忽然笑道:“諸位,想要在這石壁之上留下痕跡,怕是要多出一些力氣了。”
他說到這裏,忽地閉口不言了,隻是微笑的站立一旁。那曹天等人聽了,卻是心中一動。
接下來,又有兩人上前。吸取了前人的教訓,他們各自凝神運氣半響,在積蓄到自以為足夠強的力道之後,奮力一擊。在眾人的笑聲中,他們還是沒有在那石壁上留下絲毫的痕跡。不過,笑聲已經開始減弱了,等到第五人同樣敗退的時候,眾人卻是在沒有笑出來。
所有人看著那平靜光滑的石壁,隻有周文那刺眼的手印,似乎在孤零零的向眾人打著招呼。到了此時,大夥兒哪裏看不出來,這其中定然有了不尋常的東西。那白生石雖然堅硬,但是也不至於這些高手連個痕跡都留不下。一兩個人失敗,倒是還能夠說得通。現在四五個人都是這般,碎金裂石的一擊,在這石壁麵前如微風拂麵,半點兒的用處也沒有。
那曹天在一旁看了許久,忽地道:“周公子,你這是設下了什麼道術?”
周文笑道:“小手段,見不得場麵。曹公子不妨試上一試!”
那曹天眼睛一閃,大聲笑道:“好!這才有意思!”
“等一下,我先來!”
便在這時,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走了出來。他麵色灰白,像是一種天生的營養不良,顴骨高高的,因為消瘦而顯得越發突出。雖然一雙眸子卻是十分精神,身後背著一柄巨大的長刀,刀身用黑布裹住了,看不清真正的樣子。
“莫三,特來一試!”,他朝周文一抱手,沉聲道,言語了了。
但是人群中卻是生出一陣騷動,顯然這個莫三也有些名氣。那曹天也是麵色驚訝,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