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在一個小店歇息了一會,卻是朝一個正在喝酒歇息的男子打聽了一下林公子的下落。那人盯著周文頭頂的乳豬發了一會呆,良久才說道:“帶頭大……林公子嗎?他在這東郊倒是有些名氣,你找他作甚?”
周文笑道:“我乍來此處,曾經偶遇林公子。他幫了我不少,我要請他喝酒,他便讓我來此處尋他。”
那人卻是點點頭,說道:“林……公子倒是這個性子,最喜歡幫助新來之人。我看你頗為臉生,想必是不認識什麼路了。要不一會我吃完酒帶你去,他就住在前麵的一條巷子之中。”
周文心中一動,卻是想了一想,拱手說道:“還是不勞煩兄台了。隻要告知在下那巷子的名稱,我自己便可以尋了過去。初來此處,卻是正好瀏覽一番。”
那人笑著看了周文一眼,說道:“你倒是機警,定是怕我做了強盜,把你帶到一個無人之處給搶了嗎?”
周文心事被說破,卻是訕訕說道:“兄台說笑了,我前兩天還真被一群人給堵了。就在前麵不遠處,要不是我運氣好,說不定小命都不保。”
那人一愣,說道:“什麼人敢在這裏撒野?是大羅天派嗎?”
周文點點頭,說道:“想必這大羅天派壞事做絕,兄台一聽便猜了出來。”
那人說道:“這群人渣!在我們這裏也隻有他們敢如此搶劫新人了。不過他們也真是膽大,竟然該在東郊動手,想必是活的不耐煩了。”
周文奇道:“這是為何?東郊之地有什麼不凡之處?”
那人卻是頗為自傲的笑道:“你不知道,我們東郊這裏聚集了不少好手,恰好成立了一個組織,卻是叫做‘坐地盟’,與那大羅天派的名頭對應。盟中的兄弟都是與那大羅天派有仇怨,大家聚攏起來也是為了對付那大羅天派。這東郊便是坐地盟的聚集之地,那林公子便也是坐地盟中人,現在盟中身居要職,是帶頭大哥之一。”
周文第一次聽說“坐地盟”這名字,想來是水月仙境之中的民間組織。話說回來,這水月仙境之中隻有一個門派組織是大家所公認的,那便是仙門了。其他大大小小的組織,隻是修道之人自行結合,群策群力的抱團罷了。
他對這個門派很是好奇,便笑著說道:“坐地盟?這名字倒是新奇。”
那人笑道:“當初坐地盟成立之時,幾個創始之人都是席地而坐,原也沒有多少派頭。如今坐地盟規模擴大了,倒也虧了那大羅天派為惡甚多,不少人都加入了坐地盟,但是大家聚在一起談論事物,依舊是席地而坐,這傳統便流傳了下來,更是成為了大家自我鞭策的方式之一。那些盟中的帶頭大哥們也是如此,從不奢華行事,因此坐地盟在這一帶頗有威望。”
周文笑道:“兄台怎地如此清楚坐地盟之事?”
那人笑道:“某不才,卻也是坐地盟中人。隻是我加入時間尚短,忝為坐地盟的一個普通隊長,和那林大哥差得遠了。那大羅天派中人卻是極少敢來此處,即使是那派中高手也不敢隨意出現在東郊之地,唯恐被我們坐地盟給……”
話未說完,卻聽得一個聲音陰陰響起,說道:“被坐地盟如何?哼,今日我便來了,看看你們坐地盟如何招待我!”
說罷周文和那人同時感覺到一股大裏傳來,他們倆各自閃避卻是躲閃不開,每個人身上都被一道勁風扶中了,身子在空中飛了數丈遠,壓倒了兩張桌子數個板凳,酒水飯菜卻是散了一地。
兩人同時爬起來,卻見一個黑衣男子正負手而立,目光隱隱的盯著他們倆,身上罩了一個寬大的鬥篷。陽光背對著他,卻是看不清容貌。這人是如何出現的,周文沒有絲毫的感覺,想來那人也定是不知曉,但見此人容貌氣質,定是一個高手無疑。
這個酒肆就在路旁,行人並不很多,遠近卻是能夠看到四五個人。他們見出了事情紛紛看來,這一看不要緊,卻都是那臉色大變,其中一人有些見識,驚道:“大家不要妄動,那人是大羅天派的黑衣執事!”
此人話一出,除周文之外眾人盡皆變色。
那黑衣執事冷聲道:“認出來了嗎?不想死的就給我滾,你們幾個還不在老夫眼中,你留下!”
他一伸手,卻是指向了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