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少年的離去,終究是一個惋惜的事情,任誰見到一個風華初放的天才隕落,都不會馬上慶幸歡呼,即使那是自己的敵手。更何況這自己更是被這少年弄到這個地步,眼前的情形誰都不清楚,自己的一身修為能否恢複還不為可知,至於那歡喜的事情還是放在以後再說吧。
她想著自己的奇異心思卻是不言不語,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而知秋看了,卻道是這個女子傷心過度,定是被這個悲劇般的消息給震驚了,已然沒有了絲毫情緒。哀莫大於心死,不哭不鬧的時候才最可怕。
可憐這對小情人!
或許他們是拚死逃了出來,卻終究是擋不住這無情的命運捉弄,兩人一死一廢,定是受了極大的磨難才來到此地,然而命運造化,終究隻是留下一聲歎息罷了。
狐女一心胡亂猜測,卻是將這兩人的關係給定了性了。她暗道自己出手醫治這個女子,到是沒有弄錯,於是柔聲說道:“你且好好歇息一番,一會我帶你去見他……最後一麵。我想你定然有些話要和他說說。”
知秋心頭有些疑惑,自己有什麼話要和那人說?想了一會,她終究是發現,自己和那少年連話都沒有說上幾句,絕對是一個擦肩而過的路人罷了。隻是那少年現在馬上就要死了,或許自己也該去看上一眼,或許能夠拿一個信物什麼的,以後要是少主問起來,也好說的過去。
於是她輕輕點了一下頭,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那狐女見狀微微放下心來。她本來擔心那這女子哭哭啼啼尋死覓活,此刻見了這女子的反應,分明就是一個傷心過度、神情有些木然罷了。狐女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姐姐,當初自己的姐姐也是經曆過如此之事,那男子不幸去世,姐姐三天三夜不言不語,倒是同樣的神情。
知秋自然是不知道這個狐女的心思,她閉目養神,心想現在要緊的事情是要恢複自己的勢力,然後在去尋找那少主。至於周文這邊隻需要看上一眼,確定他生死之後便掩埋了算了。
她耳邊聽得那狐女輕手輕腳的離去,門閂輕響,卻是已經到了外麵了。知秋暗道自己真是好運,竟然被一個懂得醫術的狐女給救了,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想到此處她倒是放下心來,疲憊的一歎。
“白姑娘,她醒了嗎?”,一個低低的聲音在外麵說道。
“醒了,性命也無大礙。就是身體虛弱的很!”,這是狐女白浣衣的聲音。
“哦”,那聲音應了一聲,“那麼,她知道那個男子的事情了?”
“你這麼關心做什麼?”,狐女有些不爽的說道。
那男子頹廢的說道:“我和大哥打了一個賭,我們都認為他們是一對小情人,隻是不知道他們為何到了此處。我猜他們是殉情投河,大哥卻是說他們是被家族追殺,嘿,我剛才去看了那少年的傷口,果然是像被別人給刺了一劍。這個賭好像我要輸掉了……不過我不甘心,特意來問問姑娘。”
那狐女氣道:“這等拿別人慘事來賭局的事情,真是沒有良心。人家一對好好的情侶都生離死別了,你還在這裏擺弄這些無聊的事情,真是活該輸了!”
那男子委屈的咕噥了幾句,卻是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似是實在不想輸了。
而躺在床上的知秋卻是睜大了眼睛,一隻手抓住了蓋在身上的衣服,心中奇怪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