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緩步走到外麵,卻見幾個人影綽綽,似乎都在看著自己。此刻洞外陽光絢麗,掛在頭頂一側已經近乎中午的時光了,光線照耀在周文的頭頂,將原本的寒氣絲絲驅散。周文一時間有些睜不開眼睛,心中突然想道:原來已經過了一天了,不知道白依依傷勢如何?
過的一會他才微微適應,眼前幾人的樣貌也漸漸顯露出來。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負手立於一旁,但見他姿容不凡,一身的紫衣威嚴榮貴,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裏,仿佛一根亙古不變的通天支柱一般。此人看起來年紀不大,周文此刻一身修為盡數失去,倒也別無法看出他的真實年齡,不過他的樣貌周文早已經深深的記在了心中,這男子不是旁人,正是烈風雲口中的神秘少主。
而在這少主身邊,一個樣貌嬌美的女子俏立身旁。一件極為寬大的長袍將她全身籠罩,也看不出到底身段如何,仿佛就是不想讓旁人看見一樣。不過在陣風吹拂之下,那女子的玲瓏身段時隱時現,再配上那副嬌美容顏,的確算得上一個絕美的女子。
此女周文倒也認識,正是號稱少主身邊紅人的知秋。前些時日知秋和烈風雲曾一次出現在酒樓之中,周文遠遠的見過一眼。當時第一麵不過是匆匆一覽沒有多少印象,隻是感覺她的本事和白月的手下妖王月玲瓏相當。現在正麵相對,那女子的容顏倒是讓周文頗為吃驚,單論樣貌,即使白依依也不比之稍遜了,怪不得這少主對她頗為歡喜。
而烈風雲則是恭敬的站在他們倆一旁,目光在看向周文的時候灼熱不已,似有一把火在那裏燃燒。而當他的目光轉向少主和知秋的時候,卻是化作了恭敬和溫順,絲毫不敢有不敬之意。
見周文過來,少主和知秋隻是看了他一眼。他們的目光在周文的脖子之處轉了一轉,似乎看到了他身上的鮮血。知秋的目光在周文臉上一轉,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感情,而少主皺了皺眉頭,對著烈風雲說道:“不是說讓你暫時不要亂動手嗎?”
那烈風雲是一個蠻牛妖怪,此刻卻是如一個驚慌失措的兔子跪倒在地,顫聲說道:“少主,屬下隻是……隻是……”
那少主冷哼一聲,一揮衣袖,隻見一股強風掠過,那烈風雲的龐大身軀如一片樹葉一般被吹了起來,重重的撞擊在一塊大石之上。
“我早說過,你和他的私人恩怨自然會有時間來解決,不過需要等到我的事情之後。若是敢耽誤了我的大事,你百死莫抵!”
烈風雲受了這威力不凡的衣袖卻不敢絲毫反抗,他爬起身來繼續跪著,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是將頭顱深深低下,唯恐惹怒了他的主人。
少主不以為意,隻是淡淡說道:“我知道你和這人有著莫大的仇怨,不過你放心,我早已經傳了你那幾個法術,我自然會給你機會讓你了結此事……你身為烈風水的弟弟,難道就連這一點的耐心都沒有嗎?”
烈風雲渾身似篩糠一般,隻是連連磕頭,顫聲道:“屬下一時忍耐不住,便出手試探了一下……少主饒命,屬下再也不敢了。”
“唉!”,少主長歎一聲,麵帶惋惜的看著正懼怕不已的烈風雲,“我並不是要責怪你什麼,要知道你這一身的妖術,本來也就達到了通靈的巔峰,或許有機會突破先天。隻是你一心為仇怨所蒙蔽,拘泥於此卻無法寸進,若是不不懂得心境的修煉,恐怕這一生的修為也就要到頂了。”
那烈風雲渾身一震,深深的拜服了下去,卻也不敢抬頭,更沒有說話。
那少主見狀,明白這烈風雲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不過他也不以為意,那烈風雲的未來是什麼他根本就不關心,關鍵是眼前的事情不能被這個夯貨攪和了。
他麵無表情的轉向了周文,眼光在周文身上轉了一轉,卻是微微一亮。卻見這少年雖然一身灰塵頗為狼狽,衣領之上也是血跡連連,但是那副容貌倒是頗為鎮定,眼光之中並沒有多少憤恨和不平之色,看到自己在打量他,也正用一副平淡的眼神回視,仿佛這受辱之人並不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