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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今天的低姿態，便是為了緩解古劍的怒氣。
古劍自知自事，萬萬年時光太長，變故多得他都有些手足無措，所以打心眼裏，他也沒想過要真的懲戒阿狸。
“跟我說說，你和你的妖靈大軍是怎麼回事吧？”
古劍道。
阿狸麵色頓時嚴肅起來，沉吟片刻，整理好思路，娓娓道來。
“青龍、鳳凰、白虎、玄武，這些我們妖靈族裏最強大的幾支，先後隕落，斷了傳承，實力跌落得厲害。”
“以至於，後來能夠化形的妖靈都不多了。”
說到這兒，阿狸難掩悲傷，以及憤怒。
她加重了些語氣道：“人族欺我們太甚！”
“就因為我們難以化形，在他們看來，便是與純粹的低等動物沒任何區別。”
“萬萬年來，終於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她們把我們當畜牲對待啊！”
“哼！要不是風院長一直壓著我，我早反撲了！”阿狸完全沒了顧忌。
當著古劍的麵，她也是毫不掩蓋殺意滔天。
古劍：“……”
情況，跟他猜想的，幾乎一模一樣。
拍了拍阿狸的肩膀，古劍想說什麼，終究難以啟齒，作為人族的一員，他本應該不忿才對。
以前，有位大賢說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可古劍卻從來不讚同這種說法。
他與小戰神、青女、麒麟、饕餮，就曾經是最好的生死兄弟，親如一家。
“你剛才說到了青龍、鳳凰、白虎、玄武，為什麼沒有提麒麟？”古劍沉聲問。
仔細聽，會聽出來，古劍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抖動。
阿狸倒是沒察覺，猶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自你那一戰之後，麒麟就消失了。”
“哦。”
古劍低低的回應了一句，眼神中失望之意藏得很深。
“對了，聖主，你這萬萬年都去哪兒啦？為什麼今天才出現？”阿狸見古劍情緒不對，雖然還有些憤憤不平，想要多指控人族一番，卻識趣的主動轉移了話題。
她倒不至於以為古劍是在生氣自己對人族的控訴。
畢竟聖主是大家的聖主，又不是人族一類的！
這一點，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哪怕一分一毫。
古劍苦笑道：“我要說，這萬萬年來，我都在拚命的苟延殘喘，前不久才得以塑體重活，你會不會很失望？”
阿狸嘟嘴，老實道：“這樣啊，那是有一點失望。”
“嗯，一點點，不多。”
古劍搖搖頭：“你倒是誠實！”
“嗬嗬……”
阿狸笑得頗有幾分牽強。
不過，隨之她就釋然了，難怪聖主現在的修為看上去那麼低，原來是因為剛剛“醒”過來。
盡管如此，阿狸依然願意相信，聖主必定會很快成為世間的最強者！
“聖主，你要加油了！”
古劍：“……”
是啊，要加油了呢！
“你怎麼樣？”
古劍轉而問阿狸。
對於阿狸，他的心裏是複雜的。
占了人家的“宿體”，還是與本體融合的狀態，害得人家少了條尾巴。
虧欠，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