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時間,過去的所見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以至於人命......。”他想著,想到了之前見到的小姑娘,還有那男孩。
這幾天李休文都是心不在焉,他不清楚,也不明白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麼,隻是接受苦難嗎?心中很是迷茫。
李休文不再出門,隻是呆在酒館內,現在的他有些害怕,害怕外麵世界的殘酷。
一切的轉折。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鍾玲秀慌慌張張的找到了李休文,她焦急道:“幫,幫我一個忙。”
“什麼?”
“跟我來。”
出了酒館,所見的縣城似乎熱鬧了許多,不,不是的,是亂了許多,似乎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焦急跟恐懼。
“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休文不知道,他不去想這些,跟著鍾玲秀來到了一處房屋前。“是血,還有......。”
“他受傷了,很重,我沒有辦法,希望你能幫我。”鍾玲秀說道。
“一種微妙的氣息,不,是......。”李休文看著房間躺在簡陋木床上的男人,熟悉的氣味,那種不詳,還有他身上環繞的黑色的...蟲子嗎?魔道者,不,他不是魔道者,不是丘生那般的人,但是帶著荒地的氣息,還有那蟲子......。“他,是誰?”李休文身體緊繃的問。
“是勇敢的人,是魔道者。”鍾玲秀道。
“不,不對,你,你沒有看到嗎?”
“看到什麼?”
“蟲子,黑色的蟲子,明顯是荒地的東西。”
“蟲子?沒有啊!你在說什麼呀。”
李休文愣了,“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李休文退步,心中的恐懼開始攀升。
這時候那男人醒了,口中發出虛弱的聲音,“我,我這是在那裏?還有,痛,好痛,我的腿,我的腿......。”
他的腿斷了,身上的傷勢也並不輕。
鍾玲秀趕忙上前。
李休文不再退步,他看著那男人,因痛苦而掙紮的男人,從他的喊叫中知道了,“他是人,一個普通人。”
“快來幫我。”鍾玲秀向李休文請求。
李休文清醒了過來,“哦,哦。”趕忙上前。
男人昏了過去。
李休文看著緊張處理傷口的鍾玲秀又去看那男人,他吸了口氣道:“我來吧。”
這男人傷勢緩了下來,身上並沒有致命傷,隻是斷了條腿還有腰間的傷口。
“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鍾玲秀這般的說道。
李休文搖頭問:“他是什麼人?”
鍾玲秀眼神中露出崇拜道:“是敢於跟鬼邪對抗的真男人,是魔道者。”
“魔道者?”李休文搖頭道:“我覺得......。”他話沒有說出來,不需要說什麼了,因為鍾玲秀堅信這一點。
之後李休文是一個人回去的,鍾玲秀說她要照顧那人,所以......。
路上,李休文在街道上看到了許多陌生的麵孔,乞丐,流浪者也增加了。天有些冷,“不知道又將會有多少人熬不過去。”心中說著,情緒怎麼也高不起來。
“平陽鎮......。”“荒地......。”“妖鬼......。”
從路人中模模糊糊的聽到了這些名詞,還有就是魔道者。
李休文吐了口白氣低頭走向酒館的位置。
第二天早上,鍾玲秀又找上了自己,問:“休文哥,你能陪我看看他嗎?”
李休文拿著抹布正準備擦桌子,所以有些遲疑。
“他傷勢比較重,酒館有別人的。”
李休文點頭道:“好,好的。”
他醒了,隻是愣愣的看著房頂發呆。
鍾玲秀忙走了過去,問:“你感覺好些了沒?”
男人不回答。
鍾玲秀燒了熱水,用盆裝拿了毛巾,親自照顧他。
李休文看著,看著男人的斷了的腿還有仍然環繞的黑色蟲子。他走了進來,對鍾玲秀道:“我來吧。”
“好,好的。”
來這裏就是幫忙的。李休文給他擦了臉,簡單的看了傷口,是包紮好了的,已經沒有了生命的危險,在鍾玲秀出去之後又給他清理了身上。出來後,鍾玲秀又問了男人的情況。
“性命已經沒有大礙,隻不過腿......。”
“嗯,我知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李休文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說。
之後的一段時間李休文都來了,如常的為男人做一些事情。
在酒館的時候回跟鍾玲秀有相處的時間,不過......。
“淩風哥,他今天精神好多了,隻不過看他仍沒有從悲痛中掙脫出來,我很擔心。”“他說了發生的事情,家人在平陽鎮出了事,妻子還有一個兒子都死了,他很不幸,盡管拚了命的去努力,但是......。”“今天淩風哥好多了......。”
鍾玲秀說了許多有關那個男人也就是‘淩風哥’的事情。
李休文看著她的側臉隱隱中察覺到了什麼,隻不過......。
又過了一段時間,外麵的情況更糟糕了。而另一方麵李休文也沒有去照顧‘淩風哥’這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