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我是你的人(1 / 2)

我以我的人格起誓(別笑,這種東西我當然有)——墨痕一定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我為什麼會這麼講?原因十分的easy,因為……他身上的酒氣太濃,濃得被他抱在懷裏的我都有些醺醺欲醉。

涼州醉的氣味並不難聞,相反,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有些怡人,隻是,此刻並不是與君同醉的當口,我便強忍住那股子被人連累的醉意,好奇:墨痕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怎麼原本一個好端端的有為少年,突然間就開始酗酒?

我擔心,便忍不住想抬手拽一拽他的衣袖,可無奈他實在將我抱得太緊,我的胳膊根本就不能動。罷,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張了張嘴巴,剛要說話,熟料這個疾步如飛的少年突然間就低下了頭,他冷冷地斥,“閉嘴!”

說這句話時,他英俊的眉眼,莫名其妙竟有些陰狠。

我這人一貫就慫,在墨痕的跟前兒慫得需加個更,此刻被他這麼惡狠狠的一瞪,我忍不住一愣,等再回神,他已抱著我穿過了回廊,繞過了假山,走進了西苑裏頭。

前文已述,我的住處在聽雨軒,我的房間緊挨著楚硯,我不明白墨痕為什麼要把我帶到西苑?正狐疑著,這小子已風風火火地衝進了西苑裏頭,他一腳踹開了一個房間的門,二話不說,抱著我就往屏風後的床榻走。

我悚然一驚,他他他,他要作甚?

冷風一吹,被楚硯的溫情迷醉的我終於後知後覺地回過了神——墨痕他喝了酒!墨痕他是個男人!!墨痕他是個喝了酒的男人!!!他他他,他把我帶到這兒難道是想……是想……是想……

“啊!”

我突然間慘叫一聲,開始掙紮,拚了命地想要從他的懷中掙脫。墨痕猝不及防,被我一爪子揮到了臉,麵色當即就又黑又冷。

“別動!”他陰著張臉,點了我穴,且一下子就鉗製住了我的雙手。少年修長有力的大掌驀然往上一提,我如同木偶,雙手立刻交叉,後仰,橫亙在自己的腦袋上頭。

我看著墨痕,怔怔地看著墨痕,他也看我,眉眼深深。我莫名就覺得這個從八歲起就和我一起長大的少年今天實在古怪得很,因而我忍不住就吞了吞口水:這,這……這實在是一個萬般羞恥很不安全的鏡頭!

隻見——我雙手被縛,空門大開,被墨痕按在了床榻上的被褥裏頭,要命的是,因為之前兩個人之間的拉扯,我胸口處的衣襟將扯未扯,半露不露,淩亂不堪……

這,這簡直就是那什麼什麼的現場!

我害怕,我尷尬,我吃驚,最主要是我連動都不能動!後背冷汗直冒,我連嗓子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墨痕,你,你要幹什麼墨痕?”

墨痕雙眸漆黑,一霎不霎,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這個一貫暴力毒舌的少年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他就那麼曖昧古怪地懸在我的身體上方,視線卻緩緩下移,下移,下移,移到了我的胸口……

我的身體倏然一繃。

“魏綿……”酒意迷離,墨痕喃喃地喚,然後他伸出舌,口渴一般,無意識地舔了舔自己嫣紅纖薄的唇……

“轟”的一聲,我頭一懵,隻覺得自己一瞬間就被一萬道雷給劈中——

原本身子就不能動,此刻僵硬要加個“更”,我的雙手被擒,仰麵躺著,呆呆地望著懸在我身體上方的墨痕,我的大腦神智,已徹徹底底被清空……

墨痕抬手,抬起那隻沒有用來束縛我手腕的手,他將手上移,上移,再上移,然後,準確的,無誤的,目標明確的……

按上了我的胸。

我閉了閉眼,發自肺腑的,想哭。

墨痕的手動了一動,動作很輕,他問,“疼?”

我的眼淚往下砸,砸得好凶啊好凶,可我說不出話,我無話可說,隻會默默地淚流。

墨痕一看有些急,“很疼?”他鬆開我,眉緊皺,下意識地就要扯開我的衣襟。

我嗷嗚一聲,徹底淚奔,“拿開你的破手!”

話音剛落,“刺啦”一聲,裂帛聲尖銳而又清脆,我胸前的衣襟,已經攥在了墨痕的手中……胸口很涼,像是有風,我呆呆地看著墨痕的手,看著他手中的布,徹徹底底地沒了聲音。

墨痕看著我的胸口,看著我衣襟破裂露出裹胸的胸口,他那張因為醉酒而略顯迷離的俊臉先是一怔,再是一喜,然後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神情,最後,千言萬語化成一聲千回百轉的“魏綿……”他頭一低,一臉饜足地趴進了我的心口……

我?

我無語很凝噎,唯有淚先流。

……

那一晚,說來實在是動魄驚心,堂堂大楚國六皇子楚硯被人刺殺未遂,鐵杆粉絲阿逸情緒率先崩潰,那個身高有一米九零的皇家侍衛失聲痛哭,主動對我講述了有關他可憐的小主人楚硯的身世秘辛;而我,本少爺我,橫行霸道涼州一十五載,誰料小陰溝裏翻了大船——我被喝醉了酒的墨痕點了穴道,被他按著,壓著,動不能動,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無害了足足七年的少年突然間化身為狼,他大手一扯,撕裂衣襟,親眼確認了我的女兒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