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清說完,就向秦姝跪了下來,說道:“秦姑娘,是我許世清對不起你!你有什麼不滿,盡管向我來,還請你高抬貴手,放了夫人吧!”隨即,便叩下頭去。
見到許世清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盡管知道他未必是真心的,但曹靜蘭依舊是感動不已,看向他的眼神,柔和無比,之前對他的芥蒂和不滿,也消散了許多。
秦姝見狀,心裏不屑地冷哼一聲,這渣男看起來倒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很會討好女人,怪不得做了軟飯王。
“你放心,冤有頭債有主,我也不是什麼濫殺無辜之人,等事情一了,我自會放了她,開始吧!”
許世清聞言,臉上肌肉微微抽搐,似是心有不甘,但到底還是舉起手來,向自己臉上扇去。
剛扇了兩下,就聽秦姝淡淡說道:“你沒吃飯呀,給我用力打!還是你希望我來動手。”
許世清臉色通紅,憤怒和屈辱幾乎將他整個人淹沒,這反而激起了他的狠勁和血性,牙齒一咬,果然用力打了起來,房間裏劈裏啪啦之聲不絕。
孫氏早已經在旁邊哭成了淚人,看向秦姝的眼神滿是惡毒。
曹靜蘭也紅了眼睛,就連下人,也都麵露不忍之色。
隻有秦姝,饒有興趣地看著許世清自打嘴巴。她心硬如石,見多了生死,這點小陣仗,在她心裏起不了一絲波瀾。
等許世清停下來之後,他那張俊臉,已經讓人不忍卒視了。
曹靜蘭趕緊吩咐人給許世清上藥,然後,略帶怨恨地對秦姝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秦姝果然點頭道:“嗯,滿意,非常滿意。咱們趁熱打鐵,讓他直接將退婚書也寫了吧!”
曹靜蘭心裏暗恨,卻拿她沒辦法。
許世清隻能忍著難堪和疼痛將退婚書寫了,又派人請了左鄰右舍作證人。
秦姝將退婚書仔細看了一遍,她雖然對繁體字不甚精通,卻也認得,發現跟休書也沒多大區別,他倒是聰明,並未說秦姝的不是,也沒有說自己另娶,隻說兩人琴瑟不調,時常反目,莫如早分,各聽自由,兩相得宜,自退婚後,牛馬不幹,為欲有憑,立此退婚書為證,然後寫上時間,簽字,又寫上幾個證人的名字。
發現沒有問題後,便將原身保存的很好的聘書也還給了許家。
當初小定時,許家送的禮金,早就填了許家的窟窿。
曹靜蘭早已經派人去快馬加鞭地去縣城銀號兌換金子,以及去縣衙辦理女戶事宜,一時半會還回不來。因此,秦姝還是在許家呆著,在沒拿到東西之前,她是不會離開的。
此時,已經過了用午飯的時辰,隻是,眾人都沒心思吃飯,隻能幹等著。
幸虧秦姝之前吃過了,也不算太餓。隻是這具身體太過孱弱,剛才又“運動”了一番,全身上下都開始發出抗議,十分疲憊,但她卻不能露出半點虛弱之意,否則,曹靜蘭隨時都有可能反目,她隻能打起精神強撐,而且,從不讓曹靜蘭離開自己控製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