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蝠追著我們,可惜沒有繩索的速度快,被我們甩得好幾米的距離。我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些許,還未等我鬆口氣,忽地悶油瓶將和我相係的繩子劈開,反手將我攬在懷裏,緊接著又橫刀將蕩到了最高點的繩索劈斷,我們就直墜下去。撲通一聲,我們就落到了河裏。那河水隻到悶油瓶腰間,他已將我整個托起,雖然在水中,但速度依舊不減,飛快地直奔岸上。我被他摟得死緊,頭昏腦漲毫無力氣反抗,忽地一個念頭跳了出來,這死悶油瓶子先前之所以在這屍蟞河裏做自由泳莫非就是為了這一刻?
片刻功夫,我們已經到達岸上。血蝠也追了上來。但此刻情勢已變,悶油瓶既然到達陸地上自然更是不將血蝠放在眼裏,刀光回旋之間,須臾地上就落滿了血蝠的殘肢。詭蚴如同燙了腳般地從那血蝠的殘骸裏蹦出來,慌不擇路有的竟然直接跳進屍蟞河裏,被那屍蟞直接吃掉。
悶油瓶微微變色,直接將我扣在地上,扯開我的衣裳。那些附上我背上的詭蚴也不知漲得多大,我再無力睜眼,心裏不知怎地有一種快感,他娘的讓你嚐嚐眼睜睜看著我死掉是什麼滋味……
我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我醒來時,又是在悶油瓶的背上。我有些恍惚,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哪裏?好容易才定了定神,見我們已經在墓道之內,才略略放下心。悶油瓶見我醒了,便將我放下,問我怎麼樣。我笑道,“小爺命硬得很,閻王爺不敢收。”悶油瓶淡淡說,下次如果我再這樣,他就直接送我去喂粽子。
看來這次我算是惹急了悶油瓶,連這樣的狠話都對我說了。他也不想想先前他是怎樣讓我著急的。他娘的我怎麼就慫了呢,連句狠話也放不出來。不過估計就算我放了狠話,悶油瓶也一樣是我行我素。我也沒有法子送他去見粽子,就算當真送了他去,估計人粽子見了他倒頭就拜,那也實在無趣得緊。
我看到一路上還有血蝠的殘肢,心想這血蝠也真夠執著的,估計是悶油瓶將它的家給毀了不甘心一路追殺過來。
墓道是白玉鋪成,約莫三米高,頂上鑲嵌著各類寶石,如繁星閃爍。我們一路行來,除了時不時有血蝠飛進來之外,倒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有悶油瓶在旁邊,我自然樂得逍遙自在,隻是那血蝠的聲音實在很有破壞力,讓耳膜很受傷。
我驚歎這墓主的手筆,隻怕曆朝曆代皇帝的墓室也不見得這麼豪華奢侈。又想若是胖子在這裏,以他為明器兩肋插刀的追求,隻怕會恨不得將寶石白玉全都弄下來帶走。我對這墓主實在是好奇得緊,追問悶油瓶。可惜這瓶蓋也不知是用什麼高壓給封住了,連個豁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