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攀得飛快,隻是這崖壁是蟲子的天下,他們十幾隻腿迅疾在崖壁上爬過來,有的著急地就往下直接躍到我們身上。我身上也落了許多這種爬蟲,被它們爬到就感到鑽心的痛,那蟲子好像我們在西王母遇到的草蜱子,吸血吸得厲害,我給悶油瓶抓蟲子時,看到它們鼓鼓脹脹的不知已經喝了多少血。幸好它們不像草蜱子一樣需用東西燙才出來,直接就可以拔出,要不然我還真不知怎麼對付它們!
我將這些蟲子擠爆,流了一手的血,想那都是悶油瓶的血,就覺得無比可惜。我都舍不得讓悶油瓶流血,你們倒好,這麼積極!
那些蟲子實在太多根本抓不過來,不一會我的身上手上也全是,漸漸就頭昏眼花。想這蟲子比那草蜱子還厲害,就咬這麼會功夫就讓我有些貧血。
那些蟲子似乎很喜歡悶油瓶的血,幾乎都聚集到他的身上,我怕他被咬得失血過多,可悶油瓶似乎絲毫不受影響,速度一點也不見得慢下來。我的頭暈得厲害,全身乏力得緊,幾乎就抱不住悶油瓶。又有數十隻蟲子擠不到悶油瓶身邊,隻得退而求其次跳到我身上,我愈加頭昏眼花,再也抱不住悶油瓶,失手摔了下去。我直墜下十幾米,半隻腳已經垂到河裏,就被人牢牢抓住了手臂,整個拎了起來。我的腳鑽心般的痛,忍不住叫了出聲。
這痛讓我陡然清醒,往上看去,悶油瓶一隻手抓住岩壁,一隻手死死地抓住我,他手上身上滿是剛才的小蟲子。我心裏充滿了絕望,說,“小哥,放開我,你自己走吧。”如果不是我,悶油瓶肯定早就回到岸上。我他娘的就是個累贅!
悶油瓶說,“一起走。”他並沒有說什麼類似同生共死的話,可是我知道他就是這個意思,而且比這個意思似乎還要深些,讓我一直追尋他的心有了個著落。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絕對不會放著我不管,與其矯情地推讓生死,不如就如他所說的一起走,一起生,一起死。我點點頭,撐著他的手往上爬到他背上。這時我才有心情打量我腳上的傷。這一看嚇了我一大跳。我的登山鞋竟然支離破碎,隻剩下幾綹碎布掛在我的腳上。而我的腳上有幾隻類似屍蟞的東西,一口一塊肉地咬得我鑽心的痛。悶油瓶一下將那幾隻類屍蟞抓走,手一用力,就將它們捏成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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