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外麵著急趕上其他人,沒有很仔細看,此時我細細查看,便給我看出一些奇怪的地方。雖然圖畫色調豔麗,內容也是一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起居,但這上麵的人麵目要不是模糊,要不就是猙獰,給人一種惡心的感覺。
突然一種被窺視的感覺從我脊梁骨升了上來,我猛地轉身,墓室裏除了坐在一旁休憩的黑眼鏡,哪裏還有別人?但是我心裏明白得很,這絕對不是錯覺。
我正在看壁畫,突然有人說,“去休息。”我這才意識到悶油瓶已經回來了。黑眼鏡哀怨道,“小三爺,明明瞎子在這裏,你卻一直對著壁畫。真是太不珍惜我們獨處的時光了。”我也不去理他,道,“小哥,這畫有問題。”悶油瓶瞧了我一眼,猛地將我拉開,一隻清冷的手捂在我的眼上。
我嚇了一跳,黑眼鏡在一旁胡說八道,“喲,啞巴你要霸王硬上弓?”我的臉熱起來,想罵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就聽到悶油瓶在我耳畔低低道,“別說話。”我一向是唯他之命是從,便不敢亂動,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悶油瓶才放開我。他仔細看了我許久,饒是我臉皮厚,也有些不自在,又聽到黑眼鏡在一旁笑,愈發難堪,但也不敢打擾悶油瓶。幸好再過一會悶油瓶就移開了視線,我忙問他,“小哥,我怎麼了?”
悶油瓶說,“這畫確實有問題。”我對悶油瓶這種轉移話題的態度很憤怒,可是卻拿他毫無辦法,他走到壁畫旁說,“這是畫中畫,但是找不到線索。”
我立馬上前,取出筆在壁上各處描繪了幾個點。“小哥,你看這些畫內容各自不同,但是有一個地方是一樣的,就是這些金色的眼睛。”我有些得意,以往下鬥都是悶油瓶照顧我保護我,現在我總算也出了一份力。我指著壁畫,這些畫色彩斑斕,但是每一幅畫的隱秘處藏著一個金色的眼睛,難怪我總覺得不舒服,原來是這些眼睛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