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氣，是修行的基礎，你們在座的有很多已經在我這裏報道大半年了，千萬不要心浮氣躁，薄積厚發的天才大有人在，也不要氣餒，就算這次失敗了，下次還是有機會的！”
講案前的先生一臉雞血相，但不得不說，也隻有如此，才能不斷激勵別人。
我歎了口氣，沒想到偌大的浩然書院，尚未踏進聚氣的，加上我也才寥寥十人。
“蘇素素，今天有什麼不明白要問的麼？”
先生目光移向了十人中唯一一個女子。
名字倒還真是拗口，長相也有些慘不忍睹，但先生終究是先生，不在意這些。
“先..先生。我昨夜似乎成功聚氣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天賦，前來求教。”
聲音還是很溫婉的。
“哦？伸出手來。”
蘇素素將右手伸出，先生周身運氣，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感受什麼。
“啾！”突的，一聲唳喝，堂中驚變，一股強大而且寒冷的氣流從先生身上爆發而出。
我連忙退後，身上開始炙熱，猶如那日在君臨關。
周遭學子紛紛被推開，或多或少受了些許傷，而先生本人更是置身極寒之地一般，胡須毛發染盡寒霜。
“如此強大的天賦，至陰至寒的屬性，快，素素，跟我來。”
先生喜極而泣，全然不顧周身冰屑和散落一地的傷員，拉著蘇素素就要往外走。
越來越近，我死死咬著下嘴唇，身體已經抑製不住的開始發抖，身體裏那隻蟄伏的鳳凰如同入了魔怔，紅著眼想要衝破血儡秘術。
似心有靈犀一般，本已經錯過半個身位的蘇素素扭頭。
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臉上，露出會心一笑。
比起素衣羅錦的容顏，天差地別，我卻猶如跳進了清涼寒潭，周身無形沸焰竟是慢慢冷了下來。
她的笑容，也變得燦爛。
先生和蘇素素走了，課堂自是無法再繼續，學生們三三兩兩攙扶著離去，隻剩我一人。
盤膝而坐，身體已經平靜，閉上眼，從此那個女孩的命運翻天覆地，不會再有人覺得她普通。
那麼，我也需要更加努力。
沒有山川，沒有河流。昨夜那些景象再沒有出現，我如同依舊置身在下墜的無盡黑暗中。
再來，我已有了不斷嚐試的勇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你怎麼還在這裏？”
睜開眼，蘇素素站在麵前，手中抱著幾本講義。
似是感受到我目光中的疑問，她笑了笑，“我回來拿書本，沒想到還有人比我更刻苦。”
站起身，我有些局促，“還沒下課，我也不知道去哪，就在這裏嚐試聚氣。”
“哦。”
空氣有些凝固，氣氛略顯羞澀。
“對了，我叫劉白，今年的新進生，很高興認識你。”
“嗯，我叫蘇素素，你可以叫我素素。”
素素低下頭，有些嬰兒般圓潤的臉頰飛上幾片紅雲。
我努力回想，以前村中少年都是怎樣和少女繼續這種，看似沒營養，卻不願意輕易結束的聊天。